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敢儿就算再聪明,也抵不过人心莫测。
乔语看了看天空,当年那个胆小懦弱,处事天真的乔语,早就已经被她逼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着,丫头已经会喊哥哥和小爹爹,但还是更喜欢追在敢儿的身后。
敢儿上了学堂,整个人的气度都有些不一样了,对待丫头还是一样的有耐心,就算她长牙晈的疼了,还是愿意让她啃上_口。
乔语则在城中开了一家药铺,自己会一点药理,骆川柏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帮着打理打理店铺。
虽然一幵始骆川柏不愿意,但是敢儿说他老了,动不了,他又不愿意了,自己虽然想要养老,但是和老必须没有半点关系。
关于箫岐川,没人提,乔语也一个字都不问。
“据说北边又不太平了。”这日乔语正在看店,进店的客人正在议论。
“唉,这刚安稳多久啊,要是摄政王还在,谁敢啊。”
“就是,就是,那么年轻,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们说谁没了?”乔语站起身问道。
很多人喜欢来乔语的店铺抓药,也是因为乔语长的真的是好看,带着两个孩子,但没有夫人,就算上门当后娘也不是不可以啊。
“摄政王啊,说是突感顽疾去世了。”
“什么时候?”乔语眯眼问道。
“这么说有一年多了吧?好像是去年11月的事情?”那人细细想了下说道。
“是,就是,我记得那天初雪,我家那口子还说,是老天爷送他呢。”
乔语低头算了算,自己那时候要不是还没醒,要不就是刚醒,所以灵叔他们不说,自己当然不知道。乔语没再说话,走回柜台处坐了下来,那人在或者不在,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抬头看看四周,虽然自己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他给自己的。
照顾自己的下人,住着的小院,就连这个药铺,都是用当初的那一锭金子换的。
乔语也没想到,那锭金子居然还在大梁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乔语不知道。归鸾明明说最可能死的是自己,所以为什么最后死的是他呢?他真的死了?
乔语低头想了想,然后又自嘲的笑了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管他呢!
乔语中午回了小院,刚进屋,就看到丫头摇着身子快步走过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打架,哥哥打架”敢儿打架?乔语倒没觉得有什么,敢儿打架不应该挺正常的吗?不过自从来了江武城,似乎没有打过了。
“怎么了?”乔语问道。
“没什么。”敢儿站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乔语就抬头看向的灵叔。
“似乎是有孩子说的话不好听。”灵叔弯腰说道。
乔语大概明白,因为小时的自己也经常会被骂,但孩子能骂出口的话,基本都是从大人那里转述来的。
城里有姑娘想嫁给自己,自然就有眼红的喜欢造谣,这些乔语觉得没什么,但若是欺负了自己的孩子,定然是不行的。
“灵叔,我想问下,当年箫岐川没交代什么?”乔语淡淡的问道。
孩子又不光是自己的,他就算死了,怎么也该还有点余威吧?
灵叔抬头看了眼乔语,这是他醒了这么久,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王爷。
“乔公子的意思,这件事老奴去处置?”灵叔问道。
“不应该?”乔语撇了一眼灵叔。
“明白,老奴去处置。”灵叔说完就出去了。
敢儿瞬间明白,这件事情乔语不会处罚自己开心的抱着丫头亲了一口:“小爹爹,丫头胖的我快抱不起来了。”
“哥哥,笨!”丫头听到这话,皱着鼻子说了句。
“冬天,衣服穿得厚,天气暖和了,就好多了,而且你天天习武,她都抱不动,确实有点笨。快去洗洗手,吃饭了。”
敢儿点了点头就冲出去了,只是出了屋又转身看了眼里面。
现在的小爹爹也很好,但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从之前他醒来之后,似乎都没有真正的笑过了,尤其是今天,他提到箫岐川的时候,声音冷的冻人。
这样的小爹爹也很好,却似乎又没有那么好。
晚间乔语走到院中抬手接住落下的雪,下雪了啊。
明日估计又是银装素裹,只是自己从没有堆过雪人打过雪仗,因为那个说教自己的人,从没有教过呢!
曾经的自己觉得,自己的身边有憨憨就够了,然后自己遇见了爷,那一刻的自己真的没动心吗?
不,自己动心了,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内心坚定而又强大。他给自己的安全感,甚至超过了憨憨。憨憨给自己的是独一无二的宠爱,而他给自己的是举世无双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