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厌沉默地将她翻过去,虔诚地一下下吻她凝白滑嫩的后肩,什么话都没说,只用行动力让她深刻感受着。
贝梨再说不出来什么话。
云收雨歇,她脱离地趴在他身上,浑身汗湿地像从水里捞出来,短发凝成一绺一绺,贴在微红的纤瘦肩背上。
拍他餍足的脸,声音有些轻哑,虚虚的没什么力气,“我刚才好像听见方盐在外面喊你。”
随厌结束后一直望着她放空的黑眸终于动了动,但也只是说:“已经走了。”
“那他岂不是知道你在这里面了?”
“嗯。”
“我也在。”
“嗯。”
“还这么长时间?”
随厌轻笑一声,掐着她软腰的手一抬,贝梨就坐到他身上,他发泄够了,也有了闲心打趣,消散之前沉重的气氛,“时间长吗?贝小姐下午还在这张床上说我身体太差,这点时间哪够。还要贝小姐让在下知道,什么叫身体好。”
趴在他身上歇了会儿,贝梨体力恢复一些,到底想尝试新事物,忍着羞赧,俯身去亲咬他的喉结……
随厌唇角溢出一声闷哼,握着她纤腰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陷进去。
在休息间闹的时间太长,他们再出去的时候,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黄昏下,满圆的月亮自东边升起,轻薄得似半透明挂在碧空上。
坐在回去的车里,贝梨趴到门边,抬头往天上瞅着:“随厌,今天农历十五吗?月亮这么圆。”
“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就像他们两个,圆满的事物总要迟一些。
但最后能到,已经足够了。
“哦。”她看一下就坐回来,不舒服地皱着眉,曲着胳膊揉捏腰侧。
她速度太慢,他嫌太磨人,也是压抑的时间长,后面掐着她的腰,疯得跟发狂似的,一点都没顾及她。
随厌左手握方向盘,右手伸过去摸上她的腰,贝梨被他吓得条件反射躲了下,反应过来才坐过去一些,让他帮忙慢慢揉着,他手热,揉着比她自己来得舒服。
“很疼?”
她的衬衫已经不能穿了,穿的随厌放在休息室柜子里的,把大号衬衫下摆提起来,让他看腰线那处,白嫩肌肤上每一个青紫的修长指印都是对他放纵行为的无声控诉。
随厌先瞥一眼,前面路边停车,又摸上去仔细看了看痕迹,“你在车上等会儿,我去买药。”
贝梨点点头。
他还没回来,贝梨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希尔让她去接人。
他们俩玩到天亮酒吧关门,才在朱城安排的楼上房间睡觉,一觉睡到傍晚,肚子饿了,给她打电话,让接人去吃饭。
随厌打开车门进来,贝梨跟他叙述一遍,“一会儿先去酒吧,接他们俩去吃饭。”
他抽出药膏,伸手将她抱到腿上,撩开衣摆,抹上药,掌心贴在她软腰上慢慢揉搓着去淤,“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再去接他们。”
贝梨低头看了眼他的宽大衬衣,他不说,她都快被希尔可怜兮兮央求的话搞昏头了。
要不说莫穗亚被他吃得死死的呢。
她回去换了条裙子,又化个淡妆,整理了下头发,和随厌一块去酒吧接人。
他们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在刚开门的吧台晃着酒杯,姿态闲适。
莫穗亚翘着性感长腿,低浅的衣领包裹着呼之欲出,整个一辣姐,正用为数不多的蹩脚汉语调戏调酒小哥,希尔神色幽怨地望着,等莫穗亚看他的时候,又收回眼神,乖乖抿酒喝。
贝梨走过去,手上的包呼他酒红头发上,“还喝,胃给你喝穿了。”
希尔摸着脑袋转头,正想发火,见她过来,一下乖巧起来,放下酒杯,“梨,厌。”
贝梨应了一声,又去拉莫穗亚挂在脖颈后的吊带,“不是早喊饿了,还在这调戏人。”
她总算用对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贝梨嗤她:“那你在这吃吧。”
莫穗亚朝调酒小哥递过去个飞吻,“晚上等我哦。”
出了酒吧,贝梨问他们:“今晚想吃什么?”
希尔挠挠头,之前做的功课全被昨晚的酒给冲走了,“……不知道。”
随厌提议:“去吃点青城的特色菜吧,总不能来一趟青城,连这里的菜都没吃过。”
希尔忙不迭点头,“这个好,就这个。”
贝梨无所谓,莫穗亚点头后,他们就跟着随厌去青城特色菜馆。
中间吃得太热,贝梨端着果汁去后院凉快,坐在菜馆准备的秋千上轻轻晃着,凉风一吹,颊边碎发乱飞,裙角也在秋千下随风飘摇。她往路口瞅了一会儿,莫穗亚果然跟着她出来。
天色已经黑下来,清泠明亮的白月光照着后院的各种绿植花朵,给人影也笼上一层朦胧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