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低着头，眼角都被这个长吻弄得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眼神落到周晟源的胸口，却说：
“……你都是这样亲人的吗？”
周晟源被这话问得一愣，秦笑这小脑瓜里向来都是他想不到的奇思妙想，于是笑着顺着话说：
“笑笑要是不满意，我还有其他的亲法。”
秦笑低着头看不清面色，周晟源看着他红得要滴血的耳垂高兴的很，喉咙都发着痒，正想低头再亲一口时，就听秦笑幽声道：
“你和那些前女友，就是这样亲的吗？”
他抬起头，声音幽深，又含着点少年人独有的清脆，眼尾红红的，眼底却除了绯色外，还染上了点笑意。
周晟源：“……”
他看着秦笑满面春色下还藏着的狡黠，知道这是小孩被欺负了要还回来，他本可以偏不着秦笑的道，顺着说下去，说不定还能惹他吃吃醋，但他看着秦笑被他吻得通红的嘴唇却不忍了。
周晟源将两人的额头抵住，轻轻蹭着，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没有。”他哑声道，“很少接吻，未曾同居。”
在遇到秦笑之前，他交了许多任的女朋友，但那些就连接吻都是浅尝辄止，有的，甚至连接吻都没有便转身投入了前男友的怀抱。
女生说他无趣，苦闷，不知道主动，他觉得或许自己的确如此，无法找到与女性的正确相处法则，在何翠琳催婚前，他曾确确实实地思考过自己是否需要做一个独身主义者。
那些男女关系中他曾认认真真地投入感情，以科学的公式维持关系，可惜失败告终，在这之前，他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如此痴迷于接吻。
原来每一段感情的失败，确实如他的那些前女友所说：不太适合。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底有些嚣张，又带着羞意的漂亮男孩，终于知道什么是合适了。
秦笑的脸上明显写了不信，为人正派不风流，换做之前那个周晟源他还可以相信，放到面前这个人身上可信度却极大降低。
但是他也并不在乎这个，因为眼前这个特别好的男人已经是他的了。
“勉强相信你吧。”秦笑勾了勾唇角。
周晟源失笑，之前那句“商量”被打断了，他本就是一时借兴说起，现在竟然还有几分难以言说，他微微退后，正打算忽略这茬松开人时，秦笑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秦笑看着周晟源，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周晟源儿，你刚才要跟我商量什么？”
周晟源顿了顿，稍微偏开视线：“没什么……”
“……”秦笑直接往他的胸口一扑，重新贴紧了，看不清脸的，声音有些哀怨地嘟囔：“难道我不是你的宝贝了吗？你刚才不是有事要和你的宝贝商量吗？”
周晟源：“……”
他失笑的搂住秦笑——会害羞的是秦笑，能撒娇的是秦笑，脸皮厚起来还是秦笑。
秦笑在周晟源的面前就是个勾魂夺魄的小妖精。
第58章 我能吻你吗
秦笑穿着舒服的长袖长裤爬上床时，周晟源正在浴室战战兢兢地清洗自己。
十二月底的天气，即使是在南方同样料峭刺骨，但凉水落在皮肤上，反而像是被异常的体温给灼伤，没浇熄，而在绷得紧紧的皮肤表面极快的滑过、砸在地面上。
这是正常的反应。周晟源在心底安抚着焦躁的火苗，可惜这浴室与秦笑只有一墙之隔，他现在无比悔恨为什么要在主卧的淋浴间冲洗。
那股有名而无处安放的火愈演愈烈，整栋房子都安安静静的，只有水流哗啦与砸地的声音，可是周晟源却偏偏觉得喧器极了，像是百只夏蝉在他耳边乱鸣，又像是冬日的冽风在身旁呼啸。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
人们以教养、礼仪、规则为欲望穿上体面的衣服，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克制则会如一匹猛兽，暴戾地撕碎所有伪装，追寻最原始的快感，一如那夜。
周晟源的心尖莫名地颤抖了一下，那一瞬，他的脑海里全是秦笑。
各式各样，笑着的，撒娇的，脸红的，器张的……
缓缓的，周晟源吐出一口浊气，将手臂抵在冰冷的墙上，随后额头靠了上去。他看着貌似因为这脑海里的情景而有些重新抬头的东西，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秦笑还小，他得忍住……其实也不小了，秦笑成年了……但是第一次都会不太舒服，他还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
妈的，周晟源的手上用了点力，他算是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着迷的滋味和自取灭亡的后果。
在浴室磨蹭了许久，周晟源才洗好这个费时费力的澡，但在穿什么上又起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