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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仙(227)+番外

作者:一梦欧皇 阅读记录

华琚心中盘算着如何和元承谈一谈,破解这让她不愉快的氛围和忽远忽近的关系——不若以那剑穗的事为开头。那剑穗是自己拿来糊弄老学究的,却因为是亲手做的就被元承存留至今,可见他最自己情深义重,自己再顺着夸赞,狠狠夸赞元承的情意,然后就骂自己,骂了在认个错,元承定然心疼,然后他们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将这些时日以来围绕在身边的扭捏怪异之感彻底捏碎。

打定主意,华琚正想开口,不想那原本“嗞溜”一声没影了的碧千忽的又冲入亭内,卷起的旋风搅得珠帘阵阵“噼里啪啦”作响,她一把拿过桌上的信笺,道:“阁主,我这将信笺送到八阁,不能耽误了容鹤仙君和燕绥的姻缘!”

元承眸光一沉,挥手就将信笺攥在手中。

华琚的心跟着一沉,脑子里快速想着对应之策,立马就打定主意,将这件事直接推到燕绥头上去,反正他是自己师兄,反正自己也在找各种时机等他出糗。

“元,元承,你手上那张信笺是给——”

话到一半,碧千顺着胸口喘着大气叫道:“可是阁主不对呀!今个儿我们的课业是在空音瀑布外练剑,我练完后遇到了容鹤仙君,他千叮咛万嘱咐要将这信笺送到您手中,还说别让他人知晓此事,还询问我您是否看了上次他的信笺,那又为何您没有回音,所以此次来信定要您亲自看,最好有回信......可您却又是另一番说法,整得我现在晕头转向,都不晓得这本来是给您的信又如何其实是给燕绥阁主的,虽然‘龙阳之事’却是引人入胜,但是也不能误会了去啊,所以我想问问,这信到底是给谁的?”

她说得再是颠三倒四,元承也是明白了七七八八都还多一点,即完全明白了。

元承又走了,走之前还将那信笺放回了桌上。

华琚呜呼哀哉了好一阵,得出了是天要灭她的结论。

她心中乱作一团,也没拉着元承,也舍不得扔走碧千,将粘人的碧千送回她自己的屋内睡觉后,她就恹恹坐在七阁凉亭内,然后满脑子都是元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可光凭那淡入尘雾一般的神情就足以让她心神不安,虽然他的眼眸中从没有刀光剑影,可偶然被他那虚空万物的眼神一瞟,她更加心虚至极又惶恐不安。

她欣赏着夏末秋初的繁茂之景,可入目的却是一片黯然缥缈之色,也不知苍天何时又与她的心境相通了,天空阴沉后就洒落下绵绵细雨。

亭内默然无声,与之前在丹水河畔声势浩大的阵仗一相对比,此时此刻的气氛显得格外孤寂诡异,令她觉着喘一口气都是罪过。

她只能自嘲道:“好一个天虞神女啊......”

元承明明说了不再与她分开,可眼下又徒留她独自一人急得心烦意乱,心口滋生出一种不知被何物挖掉了一般的空荡感。

没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种感觉,不似失去姐姐师父般撕心裂肺,也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的心酸苦涩,也与偷跑去丹穴神府被他活捉的惊吓不同......总之,就是有一种集聚心头的密密麻麻不安和愧疚之感。

“小池旁的草终被沾湿,风雨中的蝶强作妖娆,吊影伤情好似断根秋蓬。”

华琚闻声抬起眼眸,见着青葙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身姿摇曳而来。

“我本沉浸在多日和燕绥独处的喜悦中,不曾想还未好好跟你庆贺一番却又见你在这细雨绵绵的凄凉之景中惆怅不已。”

“大喜大悲交错不断,生生摧人心肝。”华琚跟着她的悲情伤意愀然一叹,“原是我自作自受,活该形单影只。只是我烦忧的是不晓得如何宽慰你那亲弟弟,这个心结着实有些难解,难得我无从下手。”

华琚在凉亭内坐了大半日也拿不出个行得通的办法,因为她明白此事非容鹤之错,非碧千之错,乃是自己之过。

青葙红唇一勾,道:“他是醋的狠了又舍不得将这醋劲撒到你的身上,你们二人也是好玩得紧,一个在里面愁眉苦脸,一个在外面徒生闷气而已,呵,有趣。”

华琚眼神怨怼,青葙立马收敛了些得意之色,话语一转,道:“我这不是来给你支招了么。”

将空荡荡雨兮兮的四下望了望,她才又悠然自得道:“与其在这儿自怨自艾,不若趁好景尚在与心爱之人共度良宵,彼此身心相通,之前种种自然迎刃而解。”

华琚眸中霎时光芒重聚。

这可真是个绝妙之计!

但转瞬间她又苦恼起来,迟疑道:“吓着他了可怎么办?”

她想到上次元承见着她春光乍泄的模样也坐怀不乱,反倒神情严肃将她训了一通的事,心下便有几分吃不准。更可恨的是,后面他们都滚上床榻了元承仍都只止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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