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对,前面还有一个海洋生态馆,有不少人去玩呢。”
孟星晚:“海洋生态馆?有没有海豚?”
她满心好奇地去问封眠,却看到封眠敛了神色,像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似的。
“你不舒服吗?”孟星晚问。
“有点。”封眠搂住她,对司机说:“麻烦前面那一段开快一点。”
司机没有多问:“好。”
孟星晚心生疑虑,“前面有什么嘛?”
封眠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她更加好奇,转头去看。
只见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湖中心有巨型喷泉,正在不停地喷洒水花。
“不就是一个湖吗。”孟星晚念叨。
封眠目不斜视,把她抱得更紧,孟星晚发觉真的不对,还想问他,她自己的头忽地刺痛起来。
她揉着脑袋,封眠问她:“不舒服?”
孟星晚感觉自己的头好晕,使劲儿摇晃几下,眼尾又扫了外面,还是巨大的人工湖,还是喷泉不停地喷水,但下一眼,她感觉视线模糊,好似透过那泼天水雾,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物,那是残破,是废墟,是血迹斑斑,是无声的哭喊……
孟星晚又摇晃了几下脑袋,近在眼前的封眠的声音却是很远,他不停地在喊:“晚晚,晚晚!”
孟星晚口中喃喃:“我头痛,很痛……”
封眠紧张道:“司机,直接去医院。”
孟星晚意识模糊,记忆混乱,怎么被送到医院,医生怎么给她检查,她都没有意识。
她禁闭双眼,脑中翻云覆雨,某些记忆如决堤之水,朝她汹涌而来。
那是六岁的她,每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睡着,又在另外一个地方醒来。
那个地方好可怕,废旧的钢厂,灰尘漫天的地面,夜幕笼罩下,只剩一盏昏黄的破灯。
她年纪太小,把这当一场奇异的冒险,她小心翼翼地前行,惊喜地发现这里不止她一个人,有一个小哥哥靠在水泥柱子上,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轻步走过去,奶声奶气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哥哥没有说话,她看他一身都是伤,轻轻地去帮他吹:“不怕不怕,等天亮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到时候我请你吃我最爱的炸土豆,可好吃了。”
她没想到,这不是一面之缘,后面整整七天,她都会莫名奇妙地出现在那个地方,那里都会有一个小哥哥。
她的话很多,巴拉巴拉一大堆,小哥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最后是一面是怎样的呢?小哥哥好像问了她叫什么名字。言舌
她大声地说:“我叫孟星晚,你可以叫我晚晚。”
她自己觉得声音已经足够洪亮,但好像小哥哥并没有听见,他们中间横了什么东西,把他们阻隔在了两地,小哥哥一遍又一遍地问她的名字,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却不达对方耳里。
孟星晚猛然清醒,睁大眼睛,入目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关切地问她:“你醒啦?头还痛吗?”
孟星晚摇摇头,蹭起身子,“送我来的人呢?”
医生:“他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
医生出去,看到那个比明星还好看的男人靠在了椅子上,像是很疲倦一样,这会儿都闭上了眼睛。
医生摇了摇他:“先生,你的女朋友醒了。”
封眠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望着医生,医生又重复一遍,他倏地弹起,跑入病房。
在看到他踏入病房的刹那,孟星晚染着笑意说:“我叫孟星晚,你可以叫我晚晚。”
封眠停在原地,回想刚才等待她检查时突如其来的困意,他又梦到了那次绑架案,又见到了那个小女孩,又问了她的名字,但和每一次不同的是,她这次回答了,清晰地回答:“我叫孟星晚,你可以叫我晚晚。”
封眠怔愣好久,徐徐有了笑意,心头那股催使他去参加《心悦你》的欲念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提醒他:你一直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封眠快步朝孟星晚奔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真的是你,当年真的是你。”
孟星晚双手环抱他的腰身:“是啊,真的是我。”
封眠贪心地抱了她好久,“我们先前经过的那片人工湖是后面改建的,之前就是那个废旧钢厂,我被绑架的地方。”
孟星晚埋头在他肩窝:“我猜到了。”
封眠:“是你触景生情,才全部都想起来了吗?”
孟星晚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不动,思索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命运吧。”
“嗯?”封眠不解。
孟星晚松开他,直视他的双眼说:“我有一个秘密,现在想说给你听。”
孟星晚把自己如何穿过来,以及还有一个系统覆盖在大白身上都一五一十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