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行烙没有死,他被明珂带回日月魔宫,后来不知怎么地投降了明珂,现在倒做了五行宫的第二位。
恨海迷天重新改了名字成水起风生宫,如花夫人将宫主之位传与水悠扬,自己在日月魔宫里专心帮助明珂处理事务。
桓痕一直不知去向。
修罗神也和他的阴阳二使和座下七大护法消失无踪,再不见于三界。
而木行林和土行孙却一齐向明珂归顺。
明珂成了三界之内一枝独秀的霸主,他自领金不换宫宫主之位,将日月魔宫改名为日月神宫,日月神宫也取代了灵霄宝殿成为三界之内发号施令的中心。
一时之间五行又重新建立,只是顺序变为金,火,水,木,土,三界五行在明珂的主导之下倒也安定了几分,只是偶而还有一些零散的争斗。
水悠扬执掌水起风生宫不久就不知所踪,于是如花夫人只得暂时管理水行宫的事务。
一时之间,三界之内五个人的动向都成了不解之谜:修罗神,桓痕,水悠扬,明玉和我。
世事也无非便向这样变幻,每天都有人走有人来,有人得势,有人沦灭。
在第三百年结束的时候我决定走出碧荆山。
第31章 桓痕的沦落
我曾经无数次问自己,你为什么住到桓痕的屋子里?
是希冀桓痕有一日也回到此间吗?
见到了他又怎样呢?
是的,我一度以为桓痕是那种虽然不爱也可以平淡相守到老的男人。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桓痕能像修罗神那样彻悟吗?他能忘记水悠扬吗?
也许我只是不想他一直沦落,想要帮他一点,他总算陪过我那么一段时间。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可是我怎么帮他呢?我连他的影子都见不着。
我想,痕,三百年了,我也只能这样了。
在三百年过后我决定给自己一个全新的生活。
岑刀不是我的幸福,明玉不是,桓痕也不是。
但是我不愿意相信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是那样一个渴望爱的人。
我给自己作了一个推论。
既然你可以在世界的某个时空碰到桓痕,你就可以在时空的某个角落碰到别的可以让你心动的男子。既然这世界曾经有岑刀,桓痕这样的男子存在过,那么这样的曾经在未来就还有可能发生。
纵然不能再爱上,也没有缘分在一起,就是远远地看着,也好。
我是那样害怕没有爱的生活。
于是我便踏出了碧荆山。
明玉还是不远不近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想明玉是个意志力强大的男人,要什么不要什么都清楚,一旦认定了便矢志不渝的去做。他有足够强大的信仰可以不让自己被自己迷惑。
有信仰总是比没有的好。
我来到荆芜帝国和鱼系帝国的旧土,现在这两片土地已连成了一片,成了一个国家,名字叫作大莲王国,都城设在荆芜帝国和鱼系帝国交界的鱼莲城,鱼莲城在我父王当政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边镇,现在却成了富甲天下的首都,果然沧海桑田只在弹指间,相应的荆芜帝国更名为荆芜郡,而鱼系帝国的名字改成鱼系郡,而荆芜帝国和鱼系帝国的名字只有学历史和地理的人才知道。
走在大莲王国的国土上,连我都分不清荆芜郡和鱼系郡有什么区别了,到处都是同样繁华的街道,忙碌的马车,急匆匆的人流,贫困交加伸头缩颈的士子,衣衫褴褛坐在街道帝边木然望着行人的流浪者,还有固执坚决地讨饭的乞丐……
我在鱼莲城的一个鱼门客栈里住下,这里取名鱼门客栈,无非是取一些吉利,让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士子能从鱼门高中进入龙门。
我曾问小二为什么客栈名不取龙门而取鱼门,小二指了指对面一个高可摩天的酒楼,说,那才是龙门。
我吃了一惊,那楼是那样高,而我进来之前竟没有注意到,那是因为那个酒楼的所有建筑没有普通的砖瓦,而是用一种大块的镜子一样的东西做成的,那种东西在某个角度下颜色极淡,若不仔细去看果然看不到,当然又是几千后人们把这种东西叫作玻璃。
小二看着我惊叹的眼神,道,客官不必惊讶,那是皇家的酒店,只有都城里的公子哥儿才会去住,那里的士子也不必看书的,以他们的权势就是不读书也照样可以高中,倒是我们的小店里住的倒大多是饱读诗书的博学之士。
我点头称是,不想只是一个店小二倒也颇有见地。
我便如一个花痴一样没事便在鱼莲城里晃荡,住惯了山林静室,我突然发觉市镇里的人们也颇为有趣,比如有的同样是士子,有的人几根咸菜加几个冷馒头便可以了了度日,有的人却终日混迹勾栏青楼,而那些终日苦读的倒也不全是见识非凡的,有的不过是书虫,也有的书生竟一辈子都混迹青楼,竟根本不去参加什么科考,死的时候还要妓女们集资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