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白秘书显然没有但这样的觉悟。
他一手摁着李姒初不让她乱动一手去摸手机,她说一句他录一句,录完再点击发送。
“喂,你在干什么。”见人一直不理她她也生气了,坐起来拍了拍白季梓的脸,“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我是谁!”李霸总依旧没有放弃这个问题。
“李姒初。”白季梓扶着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我是谁!”
“你是李总,李大总裁。”
“还是不对。”李姒初头摇的像拨浪鼓,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心里不舒服,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你再说一边,我是——”
低头却发现身下的青年似乎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摆弄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刷些什么。
“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扣着李姒初的腰将她翻了过来,两人之间位置彻底反转,方才的主动方程了被动方,委屈巴巴地被锁在床褥与他之间。
白季梓一边勾着她的头发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你明天请假了?”
“昂。”她没精打采地点着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捏着他的脸,凑近,压上,最后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青年眉眼带着笑,话语间带着一点说不出轻佻与高傲。
“怕你起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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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后就是铺天盖地地头疼与眩晕。
李姒初在床上发了一分钟的呆,又看着身旁的人发了一分钟的呆。
白季梓用一个晚上贯彻了什么叫虚张声势和废物至极,看起来又撩又会的还以为是个老手,结果衣服脱了才发现什么都不会,最后还要临时百度学习。
“死废物,单身一辈子吧你!”李姒初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踹了人一脚。
身上的粘腻感让她睡不着觉,现在还早,又不想起床,身边人也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于是干脆摸出了手机打发时间。
一解锁就发现白季梓给自己发了一大堆信息,还全是语音。
她偷偷瞥了身边睡熟的人一眼,偷偷将音量调到最小,躲进被子里听。
草草草!这人有病吧!这种话也要录!她不要面子的吗!
“姓白的!你神经病吧!”
白季梓还在睡着迷迷糊糊地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接着便感觉身下一空,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种东西你也要录!你死不死啊你!”
“这不是怕你赖账嘛。”他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脸一边坐起来,扯过掉在地上的被子遮住自己,“我一黄花少男给你睡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这不得给自己留一手吗。”
被子就这么大,两个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的,可怜的被子就是被扯的绷直都遮不住两人,在他们之间被拉来扯去,十分可怜。
为了保护可怜的被子,勤俭持家的小白秘书果断放过它。手一扯就将被子扔到了一边,然后换自己上。
于是干柴烈火,这又是一个小时。
李姒初这回是连动都不想动了,眼皮上下一直在打架,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浴室,全程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
“出去吧你,我自己行的。”
“又是叫我啊,别把骨头摔了。”
“滚,烦。”
浴室里水汽哒哒的,她将白季梓赶出去后自己搓洗了一会儿,看到脖颈上的红痕,微微皱皱眉。
“白季梓。”
“干什么。”白季梓也是才洗干净,同被折腾的狼狈不堪的李姒初不同,他现在看起来精神特别的足,不知道还以为他偷偷喝了鸡血,“来来来坐坐坐,我帮你擦头发。”
她撇撇嘴在他身前坐下,不情不愿地将毛巾递给他。
她本来的打算就是睡一觉就跑的,左右她不过是心里有个结,睡过了结没了就好了。但人好像不这么想,反而还有些上头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好,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让他搬出去的事情。
不管他是不是逃婚逃出来,这婚约现在明晃晃地摆在这里,她做不到和别人共事一夫,那就只能及时止损,过瘾了就行了。
“我想过了,你总住在我这里也不行。”她低头扯了一下手指,“我这段时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房子,靠近公司,交通也方便,你可以去看看。”
她其实醒来就后悔了。
友情变质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变回来的,变了之后,不仅朋友没了,男朋友也没了。
“就不该听阿姊的,现在算什么嘛。”
“你在嘟嚷什么。”他换了毛巾的另一面,“都一天了还在气呢。好了,这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隐瞒我逃婚这件事的,我给你道歉,你能别赶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