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所说的话,锦绣和燕王却都不信,几乎异口同声的斥问:“对身体有何妨碍?”
谢运畅谈的欲望顿时如鼓胀的气球一般被戳破,眼神游移,不敢直视他们,低低的回了一句,“不过是减些寿命而已。”
“既然不过是减寿,那你喝了它!”燕王“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冷冽的剑光直直的指向谢运,朝圆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轻松的说。
谢运慌忙侧身,努力让自己远离那看起来十分危险的长剑,手指颤抖着抬起指向自己的鼻尖,惊恐的问:“我?”
“是的!就是你!喝了他,再来告诉我,你们中的那个们,还有些谁!”
作者有话说:
好无语,今天编编竟然跟我说她觉得燕王是调戏小姑娘的猥琐大叔,难道我真的把燕王给写残了?
其实燕王是百变先生,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前一刻是翩翩君子,下一刻就有可能变成大流氓,所以亲们,不要太惊讶哦!
你们说,锦绣会让余家参与谋反的事情这么早就暴露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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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谢运吓晕, 丞相出现
曾经亲眼目睹过旁人因为中断肠散之毒而痛彻肺腑,遍地打滚的模样,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即便没有亲身试验, 也能够体味得到。是以就算长剑逼至眼前, 谢运也依然不愿意也更不敢去尝试。他侧身躲避着燕王手中的剑, 朝远离桌子的方向微不可查的慢慢退走,明明已近寒冬, 可他满头满脸却俱是大汗淋漓。
“你敢不喝?”燕王皱眉,厉声问道。矫健的往前一个箭步, 手腕上轻轻一动,挽出个利落的剑花, 那尖利的剑尖,就在谢运脖子上“唰”的滑过,随着他凄厉的尖叫,鲜血迸射而出,他便软软的瘫倒在地,不一会, 一股骚臭裹着鲜血强烈腥气的怪味儿就传了出来。
锦绣双目微瞪, 有些诧异。
纵然她知道燕王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人,也从未想到过他竟是如此的轻率人命, 仅仅只是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拔剑相向倒也罢了,威胁人时总需要一些特有的手段,她能够理解, 可他, 竟然真的当着她的面, 就干净利索的将剑尖刺入了别人的咽喉!
“孬种!”燕王不悦的耸起鼻子, 仿佛如此便能阻止那股难闻的气味闯入鼻间。他手中,微微垂下的剑尖上,正滴滴答答的落着血雨,在地上晕成一团,显得那般的触目惊心。
“你杀了他!”锦绣目光平静,声音中不含丝毫的感情。
“不过刺破一点儿皮而已,死不了。”他毫不在乎的回了锦绣一句,将剑在谢运衣服上擦干净,插回到剑鞘,捂着鼻子走过去,踹了一脚躺在地上仿佛死过去了的人,啧啧有声的调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书院山长,往日里总教导人威武不可屈,偏偏今日不过被刺破个血皮,流了一点点血,就吓得屁滚尿流,瘫成一团的,实在是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你差一点儿就杀了他!”锦绣站直了身体,皱皱眉头,直白的朝燕王阐明这个既成的事实。
“绣儿,不得无礼!”如同燕王方才的突如其来一般,门外再次走进一个不速之客,方一进门,便抱拳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老臣拜见燕王殿下。”
“绣儿见过祖父!”锦绣面色微变,却依然恪守着礼仪,规规矩矩的给余定贤见了礼。心中却纳罕不已,今儿个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跑来了水月轩。
燕王与她有仇,得知她好不容易出一次门便赶来也就罢了。可如今就差一点点,余家就要被牵扯进以药物控制学子,伺机谋朝篡位的罪名里去了,偏偏祖父还突然跑来此地,难道是生怕人不知道余家涉足其中吗?
她如今暂时还没有任何的退路,余家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否则知书待的拂乐教坊大概要为她余锦绣也腾出一间房子来了。
余定贤颔首微微点头,面上露出大松一口气的表情,一副疼爱孙女的祖父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面对燕王,他在府中咬牙切齿诅咒时的表情更是丝毫未露,恭敬的仿佛那晚的事情只是大家的一个臆想,根本从未发生过一般。
余家起于微时,靠的全是余定贤独自一人一点一滴拼搏回来的,他的心性和才智,比任何人都不差。这些年,若非他老母和兄弟一再的拖后腿,指不定如今已经权倾朝野,离他的目标不远了。可纵算如此,他依然还能够继续坚守着朝堂上文官之首的位置,叫那些即便心中鄙夷,瞧不起他的官员们,也只能依旧如往日一般,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如此不简单的人,一时之辱他自然能够忍得下去。他想着的是,有朝一日待他成功,叫他们百倍千倍的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