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到底是谁!二皇女还是其他人,给我说!”
审问的拷问官无脸狰狞,扒开对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刺客的嘴巴,虎钳狠狠拽下一颗牙齿,连同肉生生撕下来。
喷涌的血混着唾沫顿时呛的到处都是,指甲被拔掉手脚打碎的刺客忍痛已经到了极限,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
“啊啊啊——”
“说不说!”
“你们这些……野种的走狗……你们……啊啊啊!”
又是一颗牙掉在托盘里,门外的暗卫首领幕抱臂看着,听见脚步声转头发现了主人的脸,烦躁的表情这才顿时肃然,敬畏地站直行礼。
“殿下。”
宫九虞来到牢笼前淡淡看着里面的拷问,鼻尖全是血腥恶臭,神色没有一丝动容。
“她交代了吗。”
“还没有。”
闻言宫九虞眼珠转动到眼角,睨着幕的脸,幕顿时脸皮都紧了紧,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身后的其他暗卫明知道这些刺客训练有素悍不畏死,恐怕是专业训过,也不敢为头领讲话,跟着齐齐跪下去。
阴冷在蔓延,呼吸越发紧张稀薄。
众人将神经拉到极点的时候,头上高贵的主人推开了牢门,刺眼的裙裾扫过她们的视线。
“算了。”
她们听见头顶俯视她们,连最基本的温度感情都没有的人说:“问不出来就不用问了,总归就是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全杀了就行了。”
“……是。”
从宫九虞身边服侍多年的幕清楚的感受到头顶的杀气。她屏住呼吸,站起身带着下属站在门外,看着他们殿下来到还在污言秽语挣扎的刺客面前,挥退了拷问官,自己拿起一把还沾着血的剪刀。
“你根本不是皇女,你就是个野种!”
“卑贱的血脉早晚有一天要被戳穿,想当上皇帝?你做梦!”
“我死也不会交代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得和那个妖妃一样的下场,哈哈哈!”
“你害怕了,”宫九虞很平静,平静的捏住了目光凶狠怨毒的刺客的下巴,平静拽住混合血和唾液的舌头,在无法掩饰恐惧收缩的瞳仁中,剪刀张开夹住那根舌头,口吻甚至带着一丝温柔地揭穿她:“因为害怕,所以想激怒我,因为痛苦,所以想求死,对不对?没关系……我从不是吝啬的人……”
“唔!”
恶鬼、你这个恶鬼!
意识到什么的刺客目眦欲裂,含糊的怒吼。而读懂她意思的人红衣乌发,美的惊心动魄,缓缓拉开了唇角,然后……
毫不犹豫,手指用力!
“咯噔。”
“唔!!!”
哀嚎和痛苦挣扎的铁链乱响中,将手里的东西连同剪刀扔在地上,宫九虞垂视挣扎扭曲的脸。
“想死,我赐给你。”他说。接过暗卫递过来的布巾慢慢的擦拭手指,踏出了牢房,无情的脸凉过月色。
“赐死。”
“是!”
拷问官抄起一把刀,干脆利落的将刺客抹了脖子。
生命和脏掉的布巾都从指间滑落,没有回头的人在颤抖的侍从的打灯中穿过。
高贵优雅一举一动堪称王室典范,比月还皎洁完美三分。
仿佛世界上所有残忍不洁都与他无关,刚刚只是在高雅的煮茶谈道、描丹青画牡丹。
众人畏惧望着离开的背影。
恶鬼?
本就是白骨画皮,谈什么毒过蛇蝎!
而幕更是心下暗叹,这天下,不知道有谁敢触怒这位的逆鳞。
【作者有话说:.
李歌:呵,这不,作死的来了吗。】
第4章 神特么虞虞
漂亮的宅邸还能听见梅江涛涛的水声。
天还未亮,垂眉低目体型娇小的两名绿衣男侍从便上前轻轻一左一右拉开床幔,让光线进来,落在喜被中团成团,睡的热乎乎的少年身上。
因为痴傻,在13岁便成年可嫁人的国家,少年嫁人时已经足足满了18岁。
但床上的人依旧比任何少年都纯洁。
他的时间像是凝固在了最美好、最童真的年纪。
婴儿般的睡相,肉肉的脸蛋挤的变形,小小一点的红红嘴巴因此嘟起来,发色是水怀国常见的浅淡微黄。细细弯弯的眉,白白的肌肤,浓密的睫毛自然上翘,手蜷缩握成拳头抵在脸庞,像只可爱的娃娃。
就连天生心智不全,在这样可爱的模样下,都像是上天故意而为。
“嘶!”
上前服侍的一群侍从捂住嘴巴,互相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艳和喜爱。
“夫婿大人也太可爱了吧。”
“好小好乖啊!”“我的心都软了!”
这些侍从都是未出嫁长相好看的小哥哥,在女尊世界来说,就像一群天真娇俏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