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一惊,顺着容正刚炽热的眼神这才看见自己衣冠不整,刚刚喂了儿子连衣服都没有扯下去,这会子容正刚正紧紧的盯着儿子的口娘。
“将军,您这样妾身的衣服放不下去了。”
“那就不放了。”说完猛的一把抱住千鹤,顺势倒在后面的床上。
……
云雨过后,容大将军缓缓睡去,千鹤一脸柔情:“将军,将军……”叫唤了几声,不见容正刚答应,叹口气,起身穿了衣服,走到外间:“知夏,得麻烦你了。”
“夫人这说的什么话,奴婢被安排来伺候夫人,这些本来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只是厨房这久都不烧鹤院的水,怕是要夫人多等一会了。”
“无妨,刚好让将军多睡会,知夏,真的谢谢你。”说完双手握住知夏的手。
知夏会意,微微敛了下眼神:“夫人再是这般,奴婢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千鹤笑笑:“罢了,你去烧水,待会好了喊我就是了,厨房那个水桶实在是大了些,我们两个人应该能抬过来。”
知夏也不推诿,点头道:“奴婢知晓。”
待到知夏出去,千鹤正准备回去躺会,刚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站着阴晴不定的男人,沉着一双眸子:“这些人就是这般伺候鹤院的不成?”
千鹤急忙上前,单手捂住容正刚的嘴巴,恳切的摇头:“将军不要……”
风雨欲来的容正刚触碰到千鹤那双瞬间就能滴水的眸子,再硬的汉子都变成了绕指柔:“好,本将军不说,你与本将军说。”
千鹤为难的点头:“不过将军要答应妾身,此事不与其他人说。”
容正刚到底是点了点头。
这一夜,从未在姨娘出留宿的容大将军在鹤院留宿了一宿,天亮的时候容老太太让人送了十位奶娘到鹤园,被容大将军的侍卫一个个的丢了出去,还在鹤园留了十个侍卫,鹤院自此成为唯一一个有侍卫的姨娘院子,容家的少爷也成了唯一一个养在姨娘身边的孩子。
天放亮,送走了容大将军的鹤院显得有点冷清,千鹤躺在浴桶里,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身上的痕迹。
不一会,门被从外面推了进来,知夏端着一篮子的花瓣进来,一边往水里撒花一边低声道:“那位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周围被重兵守着,听说只要宫里那位传出死讯,这位就该病逝了。”
千鹤退下柔弱的深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好一个肮脏的容府!对了,可是查出那个荷包是哪里来的?”
“出自老太太身边的知画。”
千鹤点头:“不管夫人失势是真是假,但至少容正刚释放出一种信息,只要与他的利益相违背都是能被处理的,你将容家的消息尽快传给郡主,我怕晚了会对郡主那边有影响。”
知夏点头,一边撒花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小姐,如今你带着孩子回来,老太太虽是为难了你几次,但有少爷傍身,承认你也是迟早的事,将军又渐渐对你上心,不若……”
“知夏,死过的人知晓能活着多么的幸运。这些事不必再说,如今我和那孩子能活着本就是上辈子积的福气,你回去告诉郡主,我千鹤不是那等贪图富贵之人。”
知夏点点头,做她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被富贵迷了眼睛。
皇宫里,收到消息的云子良气得掀了桌子:“好一个菖蒲好一个容正刚,朕派去的仵作都敢弄死,命令是朕下的,他是不是还想将朕弄死啊?啊?啊?”
梁巍站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无面那里还没有消息?”
“贤王殿下和凝昔郡主已经前往落云村,据说在那边发现了无面大人的踪迹,怕再是几日就要有消息了。”
“怕是怕是,朕要的是准确消息。”云子良气得一巴掌掀翻旁边的一个大花瓶:“容正刚这是想造反了不成!”
这种时候自然没有梁巍开口的份,梁巍就安静的站着,他知晓,眼前的帝王绝对不是谁都能横叉一杆的人,这时候他需要做的更多的是安静的听着。
果然,不一会,云子良便冷静了下来:“立刻传书给许友才,全力协助许尚书彻查落云村案件,不得有丝毫隐瞒。”
梁巍喳了一声,这才转出去传达帝王的命令。
门口,早就等候多时的小太监在听到梁总管传出的消息之后将一个小纸条放到梁巍袖子里:“梁总管,素妃娘娘让奴才问皇上好,不知皇上今儿个是不是要去素妃娘娘那边?”
梁巍眯了眯眼睛:“今日可是有谁进宫了?”
“容家的那位凤夫人进来了,据说是来看望楚夫人。”
梁巍点头:“皇上的心思我们做奴才的怎么会猜得到,好好下去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