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来,我倒是听说前一段日子,那新上任的武林盟主进京面圣了!”
“是。”
“听说那人是当年林家的遗孤,是真的吗?”
“是真的,那位林大侠据说是为了洗清当年林家的冤案,当时锦昔正好在场也听得七七八八。当年林家之事想必公主也听说过吧!”
和惠公主虽然对朝廷和武林之事漠不关心,但是当年轰动一时的林家一案她还是听说了一些,那林老夫人带着林府上下焚烧自焚,以示清白。可是后来,因为先皇的逝世,林家的案子便成了无头公案,一直被搁在大理室的案宗里无人问津!
“我的确是听说了,一百多条人命啊,就那么没了,想想都让人痛心。不过现如今终于将清白还给了林家,那些死去的人应该也是瞑目了!”和惠公主说道。
云锦昔望着和惠公主,同时帝王家出来的人,为什么云子良就不能像贤王和和惠公主一样胸怀天下心中慈爱呢?
和惠公主觉得身旁忽然变得安静,回头一看,就见云锦昔一脸呆滞,不由得有些诧异:“锦昔,你怎么了?”
云锦昔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锦昔只是觉得公主这般慈爱天下百姓,是百姓之福。”
和惠公主轻轻摇头:“锦昔,你说错了,百姓之福是因为有一个仁慈的君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还担不起这样的殊荣!”
仁慈的君王?他云子良还真不担不起这个称号!
云锦昔急忙转移和惠公主的注意力,道:“公主,你今日进宫,难道就只是为了询问这些事情,没有其他的事情来找锦昔吗?”
“这么快就被你给说穿了,我还想再逗你一会儿呢!”和惠公主忽然笑着说道。
云锦昔心中松了一口气,和惠公主来找她,果然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和惠公主说:“下月初五,是吾儿二十岁生辰,宇墨那孩子想来邀请你去参加他的寿辰,但是他说自己不好意思怕你拒绝,所以就游说着让我来!”
二十岁生辰?算算日子的确是差不多了!
不过,宁羽墨会不好意思吗?他宁小侯爷要是这般好面子,那些日子爬窗的难不成是鬼了?
但是面上,云锦昔还是笑着说道:“公主,小侯爷的生辰我去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难道你是害羞不成?”
“呃?”
云锦昔微微一愣,和惠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狡猾了?
“放心吧,墨儿这次的生辰只是家宴,不会大事铺张,到时候来的都是自家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正是因为是自家人,才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和惠公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锦昔若是再拒绝,怕是会显得十分无礼。
云锦昔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宁羽墨自己过生辰,却是让和惠公主来邀请她。如果是宁羽墨自己来,云锦昔可以找很多借口去推托。但是和惠公主却不一样,云锦昔没办法拒绝她!
送走了和惠公主之后,绿竹将一个暖手放到云锦昔的身边,轻声询问云锦昔是否还会觉得冷!
“绿竹,我不冷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郡主。”绿竹退下不久,房顶传来了轻轻的敲打声。
云锦昔无奈,道:“宁小侯爷,人都来了,就下来吧!”
一抹红色身影从房顶掠下,出现在云锦昔的房中。他凑到云锦昔的身边,一双明亮的眼盯着云锦昔,眨个不停:“小昔儿!”
“有话就说!”
“你答应了吗?”
“下月初五,你的生辰!”
“嗯。”
“自然是答应了!”你都把和惠公主搬出来了,我能不答应吗?云锦昔心道。
宁羽墨一听,摇着桃花扇,笑的可开心了!
看着宁羽墨手中那把扇子,云锦昔有些疑惑,这如今都已入秋,这人怎么还是随身一把扇子,有那么热吗?
宁羽墨见云锦昔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扇子上,立刻扇子一合,双手奉上递给云锦昔,道:“小昔儿若是喜欢这把扇子,拿去便是!”
云锦昔把那把扇子推了出去,说道:“我对你的扇子可不甘兴趣!”
“那小昔儿是对扇子的主人感兴趣了?”
“···”有时候,云锦昔真的是说不过宁羽墨的,没办法,因为宁小侯爷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云锦昔转身坐到椅子上,宁羽墨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云锦昔要喝茶,宁羽墨先出手夺过茶壶给她倒了一杯。
“今日,我借口散步,去了前宫,随便道议事厅外面听了一会儿墙角!”云锦昔喝着茶,小声说道。
宁羽墨问:“可是听到了什么?”
“云子良现在对容正刚的戒心可以说是有十分了!他下令让容正刚回京,容正刚却借口边境事务繁忙,暂时无法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