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他侧目问谢忱:“你觉得呢?”
谢忱笑着摇头:“我不懂这些。”他倒是坦诚。
叶师傅见江诀摸不着头脑,本来有些郁闷,现在也忍不住笑了。
“江师傅是在看土壤的重量。”
说着,他从黑布袋里拿出一杆小秤,抓了一把土放在秤盘上,见他半天没动静,江诀忍不住道:“叶师傅,你要动一下秤砣。”
叶师傅和江日月对视一眼,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是吗?”他脸上笑容明显,“江小友,别着急呀。”
谢忱忽然出声:“秤砣自己会滑动。”
“啊?怎么可能,”江诀瞥了他一眼:“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你自己看。”谢忱努了努嘴。
见叶师傅一脸神秘,也不反驳,江诀皱着眉头继续看着秤杆。
“这不是没……”不等他说完,秤砣又自己往后滑动一格,到了八两那里。
“!!!”江诀绷不住了,“这怎么可能!”完全不科学。
江日月拍了拍手上的土,笑问道:“怎么不可能?别忘了叶师傅是干嘛的,这杆秤是法器,自然不能用寻常秤杆来衡量。”
江诀:“法器都有这种神奇的作用吗?”
“也不是,每种法器作用不同,就像玉如意,延年益寿,还有些是多子多丁的,以后你结婚了我给你送一个。”
江日月随意看了眼秤杆,然后说:“叶师傅,我刚才看了后院那边的土壤好像和院前的有些差别,您也去称称?”
“好。”叶师傅毫不犹豫往后院走。
他向来不离身的大黑包放在地上没带走,江诀:“叶师傅还真不把我们当外人,也不怕我们提走。”
“只要你有这个胆,”江日月又站在断壁残垣上远眺,在高处才看得远:“看来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江诀本来也没打算动,现在听了反而勾起他的好奇心:“为什么?难道有什么反噬气运的东西?比如易才送给咱爸的那幅画?”
“不是,”江日月根据山脉走势,摸出手机想看看这座山的祖山是哪座山峰,“风水师的东西不能随便动,轻则倒霉十天半个月,重则当场暴毙。”
“轻重程度就看风水师的仁慈程度了,比如老道长,你动了他的东西最多也就是霉事不断,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至于叶师傅,我就不清楚了。”
“这还算轻?”江诀眉毛紧拧:“那你呢,我经常动你的东西,后来就接不到戏了,不会……”他有些后怕地看着玩手机的江日月。
江日月根据卫星地图找到父母山、少祖山、祖山,她头也没抬:“我没什么法器,不过书房的符篆你最好别动。”
江诀想到什么,目光逐渐惊恐,咽了口唾沫,艰难道:“……要是动了怎么办?”
“哦,也没什么,就是有点难整理,太多了。”主要是她画的时候99Z.L各种符篆混在一起了,后来用了一晚上才分门别类叠好。
江诀一个外行人,弄乱了肯定分不清。
江诀:“……”吓我一跳。
虽然是虚惊一场,他还是下意识离叶师傅的大黑袋子远了几步。
谢忱也是同样。
叶师傅在后院捏了个土块称重,发现竟然有一斤二两。
“江师傅。”他扯着嗓子惊喜道:“这是大吉之地啊。”
“大吉之地也和你没关系吧。”横空插进来一道声音,那人笑道:“我说你怎么今年回来拜年了,原来是打这块地的主意。”
“叶关?”叶师傅回头看,见到来人,嘴角往下耷拉,显然是不待见他:“这是我家后院,跟你有什么关系?”
“房子是你的,我没想过和你争,后院这块地可不是。”叶关双手抱胸看着他手里的秤杆:“你法器倒是不少,可惜了,这块地属于我家,我已经打算重新建房了。”
“你家?胡说,后面明明是块荒了的菜地。”叶师傅下意识辩驳。
“是不是你可以去问问族老,”叶关懒得和他争:“你想修缮老宅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往后挪超出老宅的范围,我可就要请族中主持公道了。”
叶师傅握着秤杆的手背青筋毕露,他眸色渐冷:“当年我爷爷从主家分出来,老宅周围的地都是我家的,这是太爷爷首肯的,你所谓的你家的地,是我家的菜园。”
“叶关,你别仗着有族中给你撑腰就想为所欲为。”
“我就为所欲为了,”叶关笑眯眯凑近他:“你能拿我怎样?一个不会风水之术的旁支而已,你以为族中会搭理你?”
“上次让你借走风水古籍已经是大哥看在同族的情谊上了,得寸进尺的是你吧,好好的源城不待,偏要回来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