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买古银奇筋草的钱有着落了。”
“娘子,我们现在已经这么穷了吗?”
这一声引来好几个路人回头。
两人为了混进城主府都做了易容,越行云成了胡子大汉,聂柔易容成了一个黑面阎王,有越行云的金丹作保,倒也不用担心被看出来。
一个满面胡子的大汉委委屈屈的叫一个黑面阎王娘子,这场面,聂柔也是第一次经历,恨不能就此隐身,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见越行云又想说话,聂柔先一步开口:“闭嘴!”
满脸胡子的大汉委委屈屈的闭嘴了,哀怨的眼神时不时往身边的人身上瞟,又引来无数侧目。
两人进了一间客栈,换了原来的衣裳。
不得不说换回自己面皮的越行云确实长得不错,委屈的样子让聂柔动了几分恻隐之心,说话都温柔了些。
“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娘子让我闭嘴。”
哀怨的小眼神特别到位,聂柔心里升起一股真实的愧疚感。
“嗯,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
越行云长长的睫毛飞快抬起,又落下,好像一把小团扇扇在聂柔的心上,痒痒的。
“……娘子亲亲,我就不生气了。”
“越行云。”聂柔的声音很温柔。
“嗯?”越行云期待的仰起头。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
“娘子,你别生气呀,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亲亲这种大事当然要举行大典之后才可以做……娘子!你等等我!娘子!”
聂柔回到了胡一峰,寒潭周围依旧是冷冷清清,冰冰凉凉,连各种冰属性草的位置都没变一下。
乍一入寒潭,第一次那种刺骨寒冷就排山倒海的袭来,根本不会因为聂柔已经引气入体就有丝毫减轻。
她沉下心忍受这非人的折磨。
人体不可能适应寒潭水的温度,每一次下水,就是一次新的酷刑。
而在寒潭修炼锻体功法的聂柔,比普通人要忍受的痛苦强出十倍百倍。
“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不过是已经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罢了,以后还会有的受呢,这点疼算什么。”
“不算什么,如果你的表情不那么狰狞,本王就信了。”
聂柔一开始没认出这个声音,以为是宝儿在调侃她,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宝儿,别闹!”
那边宝儿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这时候聂柔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抵抗寒冷和疼痛上了。
谁能想到呢,出去浪的飞起,搞了一堆宝物回来,结果还是要回到寒潭受苦,还是我自己愿意的。这就是传说中那该死的命运吧!
极致的寒冷和痛苦可以让聂柔意志消沉,意识模糊,但是不能阻止她吐槽的灵魂!
她仅剩的一点神志也就放在吐槽上了,所以当一股暖流包裹住她全身的时候,聂柔的第一反应是:靠!谁往寒潭里倒热水!有没有公德心!
“臭女人!你脑子是不是被冻坏了!这种寒潭,热水有个屁用,当然是因为本伟大的麒麟王大人的烈火熔岩啦!”
“咦?我好像听见蛋蛋说话了?”
“什么蛋蛋!是伟大的麒麟王大人!你这个臭女人!”
身体没那么冷了,疼痛就好忍受一点,聂柔想起来了,刚刚这颗蛋就说话来着,她还以为是宝儿在说话。
“原来不是宝儿,是你啊。”
“你这是什么话!得到了本王的烈火熔岩,就不叫我宝儿了!你这个女人真的太恶心心了!简直是心机女!得不到的时候就甜言蜜语的叫人家宝儿啊贝儿的,得到了,人家就被你无情的扔到了一边,什么宝儿也不是了!”
“呜呜呜我好可怜!本王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别人用脏了的破布,随手扔在这个又冷又湿的臭潭子里,好可怜啊!啊啊啊啊啊!!!!!”
聂柔在书上看过,灵兽都有记忆传承,她现在有点好奇这个二货的记忆传承是什么?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容易让人多想?
虽然不冷了,尖利的叫声吵得她头疼。
“喂?你还没有名字吧?。"
假哭的声音停了一下,又响了起来。
“呜呜呜!我好可怜啊!堂堂灵兽连个名字都没有,还被这个臭女人扔在水里面泡着,好惨啊!我真的好惨啊!”
“叫贝儿怎么样?我以前的世界有个很帅的人就叫贝尔,很多人都喜欢他。”
还有一个和野兽结婚的姑娘也叫贝儿,这个小麒麟就没必要知道了。
“贝儿?听起来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蛋蛋嘟嘟囔囔的嘀咕,还不忘偶尔呜呜呜两声。
聂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眼睛,圆脸,还有婴儿肥的吞金兽,掰着手指头算一加一等于三,眼睛还咕噜咕噜乱转,嘟囔着这么算自己会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