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能碍得了我的事?”
苏葵懒得理他,翻身侧躺留个后脑勺给他看。
没过多久,她的后背上就贴过来一具灼热的身躯。
身上那一件T恤还不如没有呢,安良不着急脱,而是隔着衣服欺负她。
那感觉可奇怪了,最后苏葵自己急不可耐地把衣服给扒了。
卧室内的气氛香靡到了极点。
苏葵粉白的指甲深深嵌进安良后背的肌肤中,樱唇像离水的鱼儿那样翕动,随着身体的律动媚生生地哭着。
除了沉重销魂的喘息,安良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像个无情而勤恳的打桩机器。
而他一旦开口说话,苏葵绝对会哭得更惨。
高中的时候听崔云凯说过,安良轻易不骂人,真要骂人的时候飙起脏话来比谁都狠。
在苏葵面前,安良从来不说脏话,就算偶尔爆粗口也是对着他的沙雕兄弟。
然而两个人躺在床上做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男人兴奋到了极点哪还管那么多,骚话一套套张口就来,他自己说还不够,偏偏使坏让身下的小姑娘跟着学,人家要是不情愿他就变着法儿欺负,苏葵最后是荤话也说了,细嫩柔软的身子也被人摆弄来摆弄去,恨不得当场羞死算了。
苏葵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
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卧室内极黑暗,她有一瞬间分不清是梦是醒。
头枕着一条修长紧实的臂膀,苏葵往前摸了摸,碰到男人温热的身体时立刻缩回了手。
她还不太适应与人相拥而眠,同时心里又饱胀胀地充满了幸福感。
扭动疲惫的身子更换睡姿时,安良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
声音很轻,同时也很喑哑。
光听到他的声音,苏葵的两条腿就条件发射地哆嗦了一下。
她想到一个词,名叫“耳朵怀孕”。
“没事呀。”
苏葵张嘴回答,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更哑。
她不禁回忆起睡前被安良不知餍足地占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咽一口唾沫,用气声问:“现在几点了?”
安良看一眼手机:“半夜十一点。”
从晚上六点多到家,两人从浴室滚到床上,直到筋疲力尽地睡着,还没有吃一口东西。
安良打开床头灯,捞起手机坐起来:
“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苏葵从床边捡了件不知道谁的衣服套在身上,也坐起来:
“想吃肉,还想喝奶茶。”
安大少爷不改铺张浪费的本性,接连点了十几种美食一口气下单。
苏葵窝在他怀里,想起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告诉他。
“下午考完试的时候,我和爹妈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和你在一起了。”
安良怔了怔,说话声音有些哀怨:
“地下室里住了两年多,终于能上台面了。”
苏葵用脸蹭蹭他的肩膀:
“他们让你寒假过年的时候来我家一起吃饭,还问我和你未来是怎么规划的。”
安良:“你怎么回的?”
苏葵:“我就说,我和你打算毕业后一起出国读研,一两年之后回来,回来之后就可以考虑......”
她越说声音越小,安良不解风情地问:“考虑什么?”
“你还问我!”
苏葵用力捶一下他的胸口,
“你自己想!”
想什么。
安良手指把玩着女孩柔软的长发发梢。
让他想,他随时随地都想和苏葵喜结连理。
看他神游天外的模样,苏葵又不高兴了。
“就算你家里有钱,伯伯和伯母都能给你安排好,你自己也要上点心嘛。”
苏葵现在越发了解他天然直的性格,渐渐的也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让他揣摩,而是认真向他传达自己的心思,
“本公主可是很在意仪式感的,不管你再怎么随心所欲,两个人之间的大事可不能胡来。”
安良背靠着床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知道了,反正现在还不行。”
“现在?”
苏葵忽然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漂亮又妩媚,
“我倒是可以,女生法定结婚年龄是20岁,男生是22岁,你还不行呢。”
安良的眼神忽然暗下来:“你说谁不行?”
苏葵:......
这个男人是有毛病吗!有必要对“不行”两个字执念这么深吗!
苏葵内心暴风吐槽,脸上却摆出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声音怯生生的:
“你最行了,是我不行。”
平常安良最吃这招了,苏葵只要随随便便示个弱撒个娇,他就对她百依百顺的,屡试不爽。
这回两人躺在床上,大魔王觉得自己主场作战了,开始蹬鼻子上脸:
“叫声老公听听,让我知道我有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