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一种特异功能,就算是睡的再沉再死,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潜意识的跳起。
当飞机经历了N个小时,终于抵达位于伦敦机场的时候,如预料中的那样忽然惊醒。
眼睛猛地一睁,伴随着的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晕眩。
“老大……”唔~我蹙紧眉,淡淡说了这两个字,就觉得胃部的一阵翻滚直涌喉腔。
“醒了?”
我努了努嘴,胃部的难受,带动着全身的冷汗。
我不喜欢吐的感觉,更不习惯胃里的异物通过味觉最致命的舌头,一涌而出。
一个塑料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唔~老大,你真好……
猛地一把抓过,呕的撕心力竭。
不知道是不是呕的太投入而导致大脑缺氧的缘故,下飞机的时候两脚软绵绵的厉害,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
“你没事吧……”老大扶着我,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虚脱了-_-……”瞥了一眼车窗,一夜没睡,眼睛就开始变得像一个变异的金金鱼。
我记得以前酒吧打工也没这么厉害啊……果然岁月不饶人……
“等等好好休息,我可不想你顶着这么一对眼睛出席聚会-_-”
言毕,我用那可笑的水肿眼恶狠狠的瞅了他一眼。
听老大说,这种Party自从他们的高中时期就开始一直延续至今。我一开始很疑惑,春节过年不是应该和家人一起团聚的嘛。那时,老大很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说什么对于游荡在外的人来说,有时候友情更胜于亲情。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涵义,却也懒得去思考。
因为自从毕业,大家开始各奔东西,所以每年的春节Party的地点都会在各自所在的城市轮流举办,就算再忙再累,也要放下所有的事务出席。而今天,在伦敦,我知道这是一个属于亦姽的城市。
出租车缓缓的开出了市区,在通行无阻的郊外飞驰着。春天,明明是个万物苏醒的季节,阳光四射,却挥不去冬日的冷意。
我昏昏沉沉的随着车子的不停拐弯而东倒西歪。
睡意,如同一只只贪婪的虫子,爬满、遍布所有的大脑驱动神经。晕晕恶恶中,老大伸手将我往他的怀里一搂。
暖意,爬上心窝。
似乎过了很久,老大推了推我。朦胧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确是一幢经历了无数岁月洗礼的古堡。
“这-_-……”这里不用收费的吧……
我揉了揉眼,怎么看都觉得应该标有国家优秀历史建筑物的字样。
“废话-_-这是私人住宅!”
“私人?住宅?!亦姽的??”
“对,亦姽的私人住宅……”老大无语的瞥了我一眼,在烙印着繁琐复古的铁门旁伸手将一对盘绕在墙壁上的灌木捞起。
我往里面好奇的瞅了瞅,是一个密码器,可是诡异的是键盘上的字符并不是常见的字母或数字……反而有点像甲骨文……。
他想都没想的按下一连串的诡异字符。密码器上的一个小灯荧荧一闪,只听铁门“咔”的沉重一声,居然自动解锁开启。
“真牛!”我还以为一般的有钱人都会在闹市区买一层的豪宅,悠哉悠哉的在那里好好活着。
“你以为她家是暴发户?”老大牵着我的手,微微的走在我的前方,忽的扭头对我懒散的一下。
那种让人窒息的闲散邪魅,让白花花的阳光瞬间黯然失色。
“什么意思?”这个暴发户有什么关系?
“罗亦姽父亲的家族,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是英国的贵族,这幢古堡就是那个时期的产物。而且他们的家族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定要和同样纯正血统的人通婚,以保证自己家族血统的纯正。”
“可是亦姽不是混血儿嘛……”
“就因为母亲是中国人,所以家族里一直反对这桩婚事,所以她的父亲最终还是取了一个同样是贵族的女性为妻。丫头还真不容易,就凭那超群的智商就将正妻的几个儿子全比下去了,她父亲当年为了对她和她母亲表示歉意,才把这幢古堡留给她的。”
“她是不是挺恨她父亲的?连姓都没有改?”回头想想,亦姽似乎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自己和父亲相认之前的事。
虽然是进了铁门,可是要提一下的是,古堡并非如我想象般的近在咫尺。铁门在山下,古堡在山上……
唯一让我感到亦姽英明的是,她居然在山下的树荫出停放了N辆豪华跑车,好心的提示着我们完全不需要光靠两条腿在晕眩般的白昼下做着登山运动。
“好困啊~~”舒舒服服的窝在车内,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
“猪!”
-_-?777~~前几个小时我还被他的小小举止而感动,想不到还是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