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的跳出卡座,指着泰诺字的的他,我只觉一股莫名的羞耻直灌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你完蛋了!冷皓然!”
我咬了咬牙,只有因极度的愤恨而飙升到冲昏头脑的高层境界,我才会迸出纯正的意大利语。
跺着脚离开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守在卡座边上的黑衣男子抽搐了一下。
三叶草
我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总觉得周围怪怪的。大家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可是每当我将目光移向他们时,那窃窃私语在瞬间又停了下来。
我蹙了蹙眉,虽然那么多年我一直主张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原则行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心里难受的发毛。
“咦!湮歆!果然是你!”
一道嘹亮的声音划破校园的走道,我对着那抹直直冲来的人影定睛一瞧,可还没来得及错愕就被人影一把拽着往反方向跑去。
“啊!Elsa~是你呀……额……慢点慢点……怎么啦……”-_-我就这么一路上莫名的被拉下教学楼。
说实在的,我还在为昨晚的是懊恼着。谁知道在PUB这种鬼地方用身份证就是为了开房……-_-一回想起那时皓然的表情,我的头皮一阵的发麻。得知Elsa和我是同校学生时也是那时我懊恼抱怨的交谈中得知的。
我一把拉住身边的栏杆,由于她拉扯的惯性,我只觉右臂关节处传来一阵散架般的痛,“姐姐啊……别跑了……我前阵子刚腿骨折住过院嗫!”
我还不想再楼梯上滚上一跤,在原有的骨折处锦上添花-_-起码我还不想在那弥漫药水味的医院里再度当上一阵废人……
Elsa停了下来,站在比我低的台阶上看着我,一时间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说话,低头踢了踢雪白的墙砖,“反正你今天别去上课了。”
“为什么?”我开始疑惑。自从住院到现在我几乎都请着病假,今天貌似是这个新学期我第一来学校上课,难道我又惹到谁了-_-……
她微微的抬了抬眼,上课的铃声蓦地响起,“叮铃铃~”的刺激着脆弱的耳膜。过后,却又是一片出奇的安静。有几名上课迟到的学生陆陆续续的与我们擦肩而过。
“你去看黑板就知道了。”
我收回目光,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的混沌,似乎想确认什么般转身就往教室飞奔而去。
走廊很安静,鞋跟狠狠的跺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阵“咯噔咯噔”的声音。我没有回到自己的教室,当经过走廊的第一间教室门口时我便停了下来。
黑板上的字触目惊心,我看的有点发愣。猛的再往前面跑,另一间教室是,再另外一间教室也是!
我看着那“轧湮歆是坐台小姐!只要付钱什么都干!”的字样忽的冷冷一笑,指着那些目光冷冷,嘴角的弧度却渗杂着讥讽笑意的人群边笑边后退着骂道:“bastardo!foglio dipunttana!!vaffanculo~!~”
冲上来的Elsa一把拽住我,“你在说什么呀!走吧!”
骂人的话刚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又开始失控了。我的表情麻麻的,任由她将我一路拖至花坛边。
“你知道吗?铃木加悦出事了。”
我站在原地,萧冷的风一吹,迎风,我微微眯起眼,“你想说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我突然很想笑,原来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和铃木加悦只见得纠葛了。那么多月来,我一直都尽量回避着与她正面冲突,就算她找人要□我,就算老大问我怎么处理,我都选择能忍则忍,可是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她出什么事了?”我反问的很机械。
“她被毁容了。”
我窒了窒,压根就不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你说什么?”
“她被毁容了,不是你干的?”她望着我,那狐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为什么会是我干的?就算我要干,也不会干的那么蠢。”起码我不会让人一眼就知道是我干的,我有那么白痴嘛?
她闻言一愣,“可是……”
“你以为你自己否认,就能跳进黄河洗干净了吗?”伊久花梨从教学大楼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欠打,“还是说,你以为你在PUB做酒保,别人就相信你不会卖身?”
她不是铃木加悦的狗腿子嘛-_-如今铃木加悦出了事,可她还是高傲的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
我挑了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忽的一勾唇角,小步向我走来,Elsa暗自扯了扯我,我却纹丝不动。
“你别以为自己在鬼冢会的地盘上工作,我们就搞不死你!加悦不会,可我会!”花梨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那颀长的指甲刺在我的肉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