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都到这儿了,那刘景升居然什么动作都没有?”
看着刘表安安稳稳居然一个字都没说的模样,曹操和刘协都在里有些嘀咕。来找姚珞要酒喝的郭嘉倒是稀奇,看了好久阿斑才确认这位美娇娘有孕,听到孩子爹已经被阉了时端着杯子遮住表情,只感叹她遇猫不淑。
“遇猫不淑。”
陈宫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很是确认地点了点头:“阿珞喜欢的猫儿,确实都有这个倾向。”
听到这句话郭嘉轻咳两下,四周扫遍后立刻选择转换话题:“说起来祢衡呢?怎么又不见他了?”
“你们俩又要干什么?”
听到祢衡的名字陈宫也放下刚才的谈笑,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起来,要知道上回两个人在自家门口喝醉大闹,让他差点也没跟着社死,现在祢衡不见他都恨不得去外面撒两把花:“闹得还不够,还想再闹大一点?”
“唉,可惜了,这年头我能看上的人不多,英存是一个,祢衡是一个。”
郭嘉叹了口气,他自觉自己与祢衡真是投缘极了。而且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自家娘去了廪丘居然一头扎进数学怀抱还研制出来了新□□,又偶尔给他去信催婚,真是让他头疼:“这不是来逃避下现实么。”
“不得在幼儿面前饮酒。”
看郭嘉用筷子沾了点葡萄酒去逗姚小砾,陈宫眼疾手快把手上筷子打掉,哼了一后又给要耍赖的郭嘉倒了杯红糖水:“喝点这个。”
“你当我是你儿子呢!”
“呵,你配么。”
看到陈宫脸上嘲讽的模样郭嘉运了运气,最后还是哼哼唧唧地抱着姚小砾和他贴贴:“干儿子啊,你干爹我被你亲爹欺负了,你要怎么做?”
“我想想啊。”
姚小砾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过去蹭了蹭郭嘉的脸,音里多了点模仿姚珞的低沉:“愿意忍就忍,忍不了就离,多大点事儿呢。干爹你饿不饿?离了以后我给你下碗面吃,吃完好继续上班干活呀。”
“……”
“……”
“姚英存!!!”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谁说的,郭嘉差点没气了个仰倒。看自家干爹生气姚小砾笑眯眯地又蹭了蹭他的脸,哧溜一下跑去看大了肚子的阿斑有没有被吓到。姚小砾走远了郭嘉才运完气,对着陈宫抱怨:“他怎么对这些话这么熟?”
“阿珞经常这么说,找她调解夫妻矛盾的人不少,若是女下属她一般就是这句话,但若是男下属,她会劝和。”
郭嘉略一思索也明白过来,姚珞的女下属大多都能养活自己,和离也不愁再找,也有钱能快活。而且别说和离了,寡妇里最厉害的那个都快做注做完《易经》,蔡琰都是妥妥的当世大儒摆在那儿,又有什么人敢拿她不再嫁人说事?
还不如说对着蔡琰求娶想入赘的不在少数,她都看不上罢了。
但是男人又不一样,妻子若是没有工作不一定能养活自己,而且大多妻子可能并不习惯兖州风气。再者虽然他很不乐意承认,但大部分夫妻中有过错都是丈夫这边并不耐听到妻子说的话,久而久之自然会有嫌隙,所以让丈夫耐并且忍耐也是君子所为,完全合情合理。
“真不愧是她。”
嘀咕了一后郭嘉也不再扯这些,等到姚珞沐浴完出来后两个人已经摊开了舆图,开始思考怎么给袁绍下套。
“袁绍估计也不会有太多人,摆在明面上的大约会有十五万。”
兖州这几年曹操和姚珞已经在着手裁军,保持精兵强将并且退伍的不少人也可以重新召回来,去洛阳那会儿就是个演练,因此反而没必要留那么多人。现在整个兖州的在役军人不过和当年济南济北一样,都只留了八万人:“但后面有多少,咱们就不知道了。”
“也不一定会不知道。”
陈宫表情平静,他掌握钱粮也懂军略,几乎是看一眼确切信息就能基本摸出袁绍藏了多少:“借着春耕需要的春种,糜家和卫商已经都把手给伸了进去。袁本初很小,但逃不过中林他们的眼睛。”
“大概多少?”
“倾巢而出,势在必得。”
简单的八个字让姚珞与郭嘉同时皱起了眉头,姚珞脑海里划过地形后与郭嘉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笑容逐渐变得嚣张中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嘿嘿笑得格外放肆。
不怕你不来,就怕你来太少呀袁本初。
只不过问题也有,袁绍会这么做肯定也是探知到了兖州的情况才做出的这种决一死战的想法。倾巢而出不算后方补给线,前线起码带了三十万人也实在是有点太过了。
“大阵势,说明是真的准备这一战定胜负了。所以袁本初他越是想要打,咱们越是要拖。他越想要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是要不;凡是敌人想要的,就是我们必须拒绝的。如果说他们因为我们这些做法暴跳如雷,那么恰巧说明,我们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