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一惊,想到一定是自己的态度过凶,吓到她了,慌忙安慰她,谁知她越哭越凶,宇文澈怕引来宫人,赶忙点了她的哑穴。看着她无声地抽噎,他手足无措,只得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心像针刺般疼。
好半天,絮儿才止住哭。想到自己自从到这个世界后,性格已经是被颠覆了,怎么会这么脆弱了呢。擦干眼泪,面带羞愧,这么一双红肿的眼睛瞪着已经放开自己的澈。宇文澈赶紧给她解穴,又少不了被她一阵捶打,看着这下精神十足的她,宇文澈不禁摇头苦笑。
原来,那晚宇文澈回来后久等絮儿不归,以为被慕容留下,也没怎么在意。第二天一大早却听见紫玉在外面叫她,还一路嚷嚷怎么从昨晚就不见人影,他才惊觉她竟然是失踪了。在宫中寻找了一天没有结果,于是在房子里又等了一个晚上,还是没回来。
宇文澈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次日天还未亮他就出了宫,寻访未果,无奈只得犹如困兽,心中又惊又怕,虽然絮儿有些工夫,但在行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万一。。。。。。他不敢想下去,只是不吃不睡地在房子里等着絮儿。现在终于看到絮儿回来,满腹的担心化为暴怒,谁知他还没有发作,絮儿倒先发飙了,看来他是被絮儿吃得死死的了。
平静下来的絮儿把自己的经历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只是略过了自己与东方煜的缠绵。她没有发现宇文澈听了之后脸上出现的肃杀表情,更不可能发觉他听了她提东方煜时脸上的异样。
絮儿不知道澈在搂着她时所嗅到的不熟悉的气息,那是情欲过后的气息,这种气息宇文澈知道是什么,所以他的心疼。所以絮儿提起东方煜时那灿烂的表情,让他不仅有了敌意,还有更深的痛苦。
但是,他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他想起絮儿的卤莽行事,差点给她带来的伤害,心脏像是被碾过似的疼。他必须变得更强大,一个想法在他的心中慢慢形成。
他道:“姐姐,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能逞能,一定得告诉我。与皇上作对的人,那势力肯定不可小觑。”
絮儿经此一劫,也开始反省自己,确实是太卤莽了,自己还是必须得学一些防身的工夫啊。她谄笑道:“澈儿,教我武功好不好?”
宇文澈仔细想想也是,以前巧手翁求她学她都不学,看来现在是有些后怕了,他郑重地点点头。
从那天起,每天清晨她开始学起工夫,拥有灵果的身子还真不是盖的,再加上林絮儿是那种决定学什么就学成的人,进步还挺快的。
如是过了几天,絮儿再次偷溜出宫,来到那间客栈,才发现东方煜他们竟然已经不在那了。人海茫茫,絮儿掩不住心中的失落。怅然若失地回到宫里,在房里呆坐了一下午,直到宇文澈回来。
“怎么了?”他轻问。
“澈儿,他走了。。。。。。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絮儿一脸哀痛地看着他。
他瞬间明白她说的他是谁,无言地走过去,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姐姐,我去查了宫里几个贵妃的背景,要不要听听?”
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的絮儿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
“宫中四妃都家世显赫,飞霞宫的昭妃父亲温仁是京城辅政史,管辖京城皇城的禁卫军及皇宫的侍卫,可以说整个皇宫的安全都得仰仗于他。云妃的父亲官位虽不小,但是还不算太特殊,倒是她是当今皇叔车池渊明的外甥女,自小寄养在皇宫,皇叔无女,更是捧其如同掌上明珠。而身份最为特殊的却是羽妃,她不是什么将门之后,但是她的哥哥确是炽国最富有的人,底细不明,近几年在商场异军突起,控制着几乎半个炽国的经济命脉,皇上对此应该是颇为忌惮的。”
听到这里,絮儿在想,难道是那个人?不对,羽妃叫他主公,神情还很敬畏,应该不是兄妹。如果不是,情形就更复杂了。当前在这么不明朗的情形下,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警觉,絮儿不禁忧心起来,吩咐道:“澈儿,姐姐求你做件事情。”
宇文澈心中一懔,道:“姐姐,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保护皇上。”
“为什么?”宇文澈想起了那次惹她哭泣的男人,当今皇上。他一直不解为什么絮儿坚持留在宫中,虽然她说是为了姚慕容,但他却不以为然,一定跟那皇帝有关。
“澈儿,我这一生只欠过一个人,虽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但是我却莫名其妙从家乡来到这里,见到了与那个人一模一样的皇上,我想这其中必有深意。我一定要保护好他,哪怕牺牲掉我自己。”絮儿第一次对人诉说,她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