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内心暴风哭泣:武林高手姐姐,怎么一点没有大侠精神!此时就要抛弃你的猪队友了吗!
下一秒,方徊来手掌一反,顺着顾迢的手腕爬上去,牢牢抓住顾迢的小臂,用自己的力量,稳住了顾迢的中心。
顾迢重新站稳了脚步,一颗心却还在“砰砰砰”的狂跳,冲击得她觉得嗓子都疼了。
精致女人又冷声开口:“方游,过来。”
方徊来放开顾迢的手臂,转过身,就要向着那女人走去。
顾迢一咬嘴唇,快走两步,又一次抓住方徊来的手腕。
方徊来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顾迢。
“她现在的名字,是方徊来。”顾迢的话,竟是冲着那精致女人说的。
女人冷笑一声:“方徊来?你倒是问问方游,她到底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一切?”
顾迢沉默不说
话了。
方徊来轻轻挣开了顾迢的手,不再停步的向着那精致女人走去。精致女人拍着方徊来的肩,低声跟她说了两句什么,又拿出什么东西递给方徊来,方徊来点点头。
隔得距离太远,顾迢听不清她们说了些什么。继而,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只剩下顾迢一个人站在废弃楼体的边缘,穿堂而过的风没有遮挡,发出凄凉的呼啸。
顾迢这时才觉得,这个地方真正荒凉到吓人,浑身起了好一阵鸡皮疙瘩,快步向着楼下走去。因为脚步太慌张,下楼梯的时候绊了好几次,差点骨碌碌摔下楼去。
终于冲出废弃楼体的时候,空旷荒野里的风吹得更野,顾迢觉得自己的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全是眼泪。
这眼泪到底是因为一个人被丢在荒野废楼里吓的,还是因为看到方徊来和那精致女人一同离去、第一次切实意识到方徊来早已不属于她了?顾迢自己也想不清楚。
她也不想想清楚。
想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追回方徊来吗?不,她不能。
顾迢脸上的泪更多了,掏出手机约了辆网约车,一个人蹲在路边等司机来接。
司机接到顾迢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哭成这个样子?”
顾迢呜呜呜的说:“今年高考没考好,要复读,愁的!”
网约车司机凝重的点点头:“人生道路千万条,条条大路通罗马。罗马米兰好风光,暂时迷路别发慌!小姑娘,别愁了啊。”
顾迢呜呜呜的点头,心想:早知道这么容易萌混过关,就说自己今年中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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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迢下了网约车,回到肌腿堡,林语然迎上来:“小油条,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顾迢打哈哈:“拍照的地方风大,给吹的。”
“风大?海边啊?泳装play啊?”林语然脸上浮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笑容,拿手肘撞了一下顾迢的腰:“矮油!你好会哟!”
顾迢差点没被林语然撞倒在地上:“快停止你的猥*琐想象。我就算开车,也都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切,没意思。”林语然撇嘴。
顾迢看着林语然已经能对方徊来的事情开玩笑,忽然羡慕起她来:坦坦荡荡,放肆张扬,喜欢了就努力争取,知道不属于自己就坦然面对。
不像顾迢,半句再见梗在喉头,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年。
“她没回来啊?”顾迢环视了一圈四周,开口问道。在顾迢和林语然之间,不知何时形成了这种默契:第三人称代词“她”,特指方徊来。
林语然摇摇头:“没有。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呢。”
顾迢跳开一步,双眼一眯。林语然摇头晃脑一圈,回瞟顾迢。
顾迢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耶”。
林语然严肃摇头,双手猛地举起、展开十根手指,阵阵掌风之下,好似打出了一套黯然销魂掌的架势。
顾迢也撇嘴摇头,坚定伸开五根手指,单掌向着林语然推过去,好像掌声能凝出龟派气功似的。
林语然长叹一声,无奈点头。
顾迢严肃走过来,与林语然商务的一握手。林语然傲娇说道:“要不是我被你按头安利了小浣熊干脆面,才不会这么简简单单被你的五包干脆面就收买了。”
顾迢凑到林语然身边,举起双手苍蝇腿摩挲:“拜托了拜托了!快打吧!”
林语然轻哼一声,还是乖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徐珂的名字,打了过去。
听筒里徐珂的声音传来,顾迢赶紧凑到林语然的手机听筒旁边听。林语然:“徐哥,我想问问方影后……噢,原来是这样……因为肌腿堡要锁门了,我们都挺担心的……嗨,和睦相处不是应该的么?社会主义姐妹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