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程:“......”
李修言天真烂漫,又敢想敢做,而且见到帅哥走不动路,也开不动车。
甚至被婉拒后也不气馁,心想着既然是同来参加追悼会,那么总有机会勾搭一下,直到此刻被法律拒绝。
李修言的失意来的快去的也快,李修程没接她的话,她也不恼:“你是不是一直在国外?一直没参加过家族聚会?”
李修程不想解释也不想扯谎,只回答后一句:“是没参加过。”
李修言还想说点什么,就见会场门口有些小小的骚动,将李修言的注意力分散了过去,李修程在心中吁了口气。
一口气才吁完,李修程的衣袖被人轻扯一下,李修言:“快看,他也来了。”
李修程看了眼被拉住的袖子,没说什么,又抬眼顺着李修言的视线看过去。
会场门口有个留着微长头发的男子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这人个很高,很瘦。
脸色有种病态似的苍白。
瘦高个儿在众目洗礼下径直走到灵堂前鞠了个躬就走到离灵堂最近的左方第一排人前站定,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好像是在慰问。
从李修程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那人微长的头发有两束发丝随意耷拉在眉梢眼角,连接着被特意修剪过的鬓脚,干净利落的下颚线给人一种锋利感。
还是太瘦了。
那人慰问完之后,又给逝者上了香,接着走到会场的右手边,安静的站着。
李修程看着那人的侧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从心底涌起,李修程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如果熟悉的感觉是这个高个男子带给李修程的,那怪异感则是高个男子身旁一个穿着夸张黑色T恤,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
按理说,黑色T和棒球帽能夸张到哪里去呢?
但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来参加葬礼的,所以穿着相对正式,那位棒球帽先生虽然是也是一身黑,但到底算是潮服,再加上他手里还一直捧着手机,眼睛则盯着屏幕,隐约抽动的嘴角好像是在…憋笑?
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不一会儿李修程就确定他确实是在笑,因为他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影响不好,便用手捂着嘴笑。
这时他旁边那位高个男子跟他小声说了什么,他才不甘不愿的将手机收起来。
李修言在旁边小声问:“你不认识他?”
李修程心想,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打算认识,转念又想知道一两个人名也好,到时候可拿去糊弄李群,便问:“是谁?”
李修言:“那是我的真爱!”
李修程:“......”
打扰了。
倒是前排有两人的细细碎语清晰的传到李修程的耳朵里。
“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他闹着要出家吗,怎么还留着头发?”
另一人掺杂进来:“赵家怎么会允许这一代的长孙出家做和尚。”
“说是要上山,他信的是道教。”
“听说道士是能娶妻生子的吧?”
“就是上山做道士也不行啊。”
“赵家那老爷子可是气得不轻,长孙不务正业闹着要出家,次孙又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纸醉金迷,你看,上哪儿都没个正形。”
想必瘦高个男子和棒球帽先生就是前排几人口里八卦的对象,赵家的两个孙子。
李修程收住好奇时,忍不住心想,这人纨绔的可真别致。
作者有话要说:
彪形保安:不会是来抢尸体的吧?
程程:你高兴就好。
第3章
李修言没有在李修程那儿获得预想中的八卦好奇,转头去看李修程,见他正发呆,便又捏着手扯了扯他袖子轻声说:“那位个子很高的叫赵解,是只有在李家各类红白事上才能见到的男人。”
懂,其他时间都在求仙问道,偶尔步入凡尘来撒下祝福或者超度亡魂。
这时的会场已经站满了人,接着有个大爷走到灵堂前开始主持,是那个管家大爷。
他拿着话筒简短的说了两句之后便开始介绍来参加追悼会的各路人员,一个小时后哀乐才终于响起,众人面向遗像开始默哀,接着又是冗长的生平介绍,和各种悼词,听得李修程昏昏欲睡。
直到由家属答谢致辞时,李修程才在李修言的再一次扯袖子下往台上看了一眼。
哦,这就是李修远。
半小时后,李修远的致辞结束,另一个青年在那群道士的指引下捧上骨灰盒前往后山,是李修景,今日逝者的孙子。
刚刚站在左排的人全部都跟着前往,李修程亦在此列。
行至名堂开阔处,一排排的墓碑纳入李修程的眼底,远处空谷依稀能看见山脚下的松月湖,环山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