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吵闹起来,围观的人也是各种议论,赵时悠和叶剪风站在外围听到有位穿着舞蹈服的大妈说:“我们都在另一边跳舞,两人闹起来才过来,好像也没有其他人看到。”
“我看就是想讹钱吧。”
“万一真的小伙子撞到的呢,为了不赔钱就抵赖。”
叶剪风转看了四周一圈,小声对赵时悠说:“这边恐怕没监控。”
赵时悠也打量四周,的确没有看到有摄像头的影子。
叶剪风说:“他们两方肯定有人在说谎,就是一时扯不清楚。”
赵时悠羽睫快速眨两下,轻言:“看我的。”
说完,赵时悠就往人群里面凑,叶剪风忙随在她身边,用手帮她阻挡周围的人群,助她一步步挤到事件中心。
老人和小伙子各执一词,小伙子也不和他们扯了,说:“反正我已经打了120和110,先送医院,再交给警察,相信到时候会查清楚的。”
老人儿子的情绪点很高,冲着他吼:“查什么清楚?事实就是你撞的我爸,不然你停下来干嘛?看没有别人管。”
老人又哭哭啼啼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啊,敢做不敢认,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被撞了还要被说我在撒谎。”
赵时悠站在一边,一声没吭,悄悄使用“实话实说”功能,就听到老人即刻改口:“这个年轻人就是蠢,我摔倒了他就要来扶,我不讹他讹谁?”
情况陡然反转,围观群众哗然,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老人的儿子接着就道:“我前几天来这边踩过点,附近没有安装监控,我才带我爸来,告诉他只要看到周围没有人,前面来的又是一个人,就故意摔倒,只要那个人要过来扶,就咬死是他撞的,看谁赖得过谁。”
这段说辞掀起了小伙子的怒火,指着他们两父子道:“你们,你们竟然是这样的人?亏我一片好心。”
围观群众的火气也被点燃,有人举起手机在拍,有人骂声不绝:“我就知道是想讹钱的,太不要脸了。”
“这算什么?职业讹钱吗?”
“天哪,这年头还能做好事吗?”
老人及他的儿子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深埋心里的话说出来,儿子震惊完后连连否认:“不是,刚才我都是乱说的,没有,我们没有故意讹钱。”
老人却再次开口:“怎么这回败露了呢?上个月我们讹的那一个不是乖乖给钱了吗?我们还得到了一大笔营养费,看这个情况,这回怕是没那么容易拿到钱了。”
这话如火上浇油一般,让围观群众轰地炸开,唾弃道:“怎么会有你们两父子这种人?”
老人他儿子还在反驳:“我们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们别相信!”
赵时悠受不了了,出声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说的不是假的?”
她清冷高亢的声音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老人及儿子也看向她,她继续说:“你们前面说是小伙子撞的,后面又说是自己想讹钱,我们到底该信哪一个?”
“当然是信前面!”老人儿子跳起来强调。
赵时悠:“凭什么?话都是你们说的,凭什么让我们信前面那个?”
“当然是……”
老人儿子的话还没有说话,赵时悠就厉声打断:“你心里面最清楚,你后面说的才是实话。”
全副武装的赵时悠只剩眼睛露在外面,迸发的目光寒意逼人,骇得老人儿子有一秒钟的躲闪。
就是这一秒钟,让叶剪风抓住机会,指着他大喊:“他心虚了,他们两父子就是想讹钱!可怜的小伙子。”
老人儿子被他说得心里面更慌,伸手就要打过来,叶剪风直接扼住他的手腕,凶狠道:“怎么?你知道百口莫辩,还想动手吗?”
老人儿子哇哇喊:“我不和你们闹,警察来了自然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的确会还小伙子一个公道。”赵时悠怒火中烧,什么都顾不上了:“你们这种利用别人善心的人除了伤害到帮助过你们的人,还会让其他好心人寒心,要是人人都像你们一样,今后还有人敢施以援手吗?”
“一颗耗子屎可不要坏了一锅汤。”叶剪风紧握老人儿子手腕的手力度再次加大,痛得他额头都在渗汗。
围观群众的怒火更甚,指着他们两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们多是中老年,鲜有几个年轻人在边上议论:“前面那一男一女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我也觉得。”
“像谁呢?”
“我想想。”
止不住的争论声中,救护车和警车相继抵达,先把老人送到医院,再由警方介于调查。
小伙子在跟着警察走之前,赵时悠走到他面前,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被污蔑的,别放过那种人,他们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