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情啊。”垮下了肩膀,殒墨认命的白了一眼花无神离去的路,也罢,知道了他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他也就放心了。对乱世垂头丧气的说,“我走了,保护他。”说完,施展轻功,消失在了乱世面前。
第二十六章 竹杀]
如果说安稳,动荡的花府的确是在十七走后安稳了下来,花无神的脸上却一天天得变得阴沉了下来。
福禄叔心里叫苦,可是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每天照常行事,但是每次也都看到商行的老板们一个个都躺着出来他也为那些老掌柜的们担心不已。
“唉。”他垂手站在庭外,望着天空。
十七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只是他想,连那些商行的掌柜们也很想念她啊!
一道人影闪过。福禄叔诧异的看着一脸紧绷的乱世就穿堂而过,直奔花无神的书房而去。
“乱世。”他唤住了他。
“福禄叔。”低沉着声音,乱世停步走到他面前。
“这么慌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没有十七的邑山城太冷清了,好像每天过的都是同一天一样没滋没味。既然难得遇上了乱世这样慌张的神色,他自然好奇的问上一问。
乱世吸了口气,神色阴沉的答道:“昨夜,‘绮翠馆’突然大火,上下七十六口人,连带仆役全部被杀。”
“啊?”福禄叔震惊不已,再看天色,已经是快要过了上午,怎么可能?昨夜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回报过来?而且又有谁敢在邑山城撒野?!
福禄叔失声道:“全被杀了?”是何等高手居然连杀七十六人而不被人发现还能放把大火?
乱世顿了下:“头牌雪漪行踪不明。”
这……福禄叔一听这话,愣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青山披绿,山下溪流清澈见底,这里依山傍水,景致迷人,如诗画卷轴缓缓打开,映入眼帘,靠山而行,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就看到一条石梯蜿蜒而上,上梯不知而行几千余阶梯,若是平常人早已爬不上这么陡峭又高耸的山梯,但是若是练过武的人,能走上这里周身已经落雾成雪,人仿佛就伸在云端一般,绕过三个弯,穿过一座凉亭,就可以看到一座石碑。莫要小瞧这石碑,因为能看到这石碑的人,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自己人。
另一种。是将死之人!
而它最大的奇异之处就在它是红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新鲜的血泼在石头上,诡异的光芒随着日光的照射不同散发出不同的阴森感。而石碑上也只写着一个字:
渊!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穿过石碑旁的路径,便踏入了一道朱漆大门。
一进门——
“十七。”说话的这人长身玉立,一袭青色长衫飘飘,面上的笑容更是温柔亲切,叫人看见他就心生好感。
她板着脸点头,“十一哥好。”又走两步又被声音唤住:
“十七。”声如铜钟,髯须大汉双手叉腰的站在一侧,牛眼一般大的眼珠子瞪着她。
“七哥好。”她叹气,扭过了身子低眉顺眼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眼中还有七哥?”大汉握着双拳好像要给她的小脑袋来一下,但是一看到月破门主脸色突变后,讪讪的放下了手,哼了一声。
“哪敢。”她有气无力,点头颔首后笔直的向正厅而去。
而一路上,就看到她猛然抬头,对树上的一位正在读书的男子作揖,“二哥好。”
树上男子三十出头,头带方巾,手持一卷书,书生气极重,冲她点头微微一笑。
她便又再前行,当自己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她顿下了脚步,看到正在给窗台上浇花的一名仙风道骨的道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的时候,一张小脸扭曲的不成了样子,月破送她到门口便转身离开了。
“十七怎么不进来?”那中年男子抚须淡淡的说道,一双眼却盯着窗台上的花叶。
她叹气,罢了,咬着牙一步走进了偌大的厅堂内。正对着厅堂的是一把红木金漆雕花椅,两侧是整齐的各九把椅子。她站在厅堂中,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不吭一声。
“哎,你这个样子好像做错了事情。”道爷脸带慈祥,放下了手中的半瓢葫芦,踱步到她面前。
“大哥。”低声唤道,她一脸不扭捏不情愿的样子。
道爷从腰间抽出拂尘用柄端打了下她的脑袋,叹气,“你可知道你行踪不明害的我们多担心?”
她垂下眼,扯扯嘴角像是要辩驳,但是最终忍住了,做出一副低眉顺眼不说话的样子。
道爷见她听话,语重心长的继续说,“十七,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十七了,所以行事作风都要好好改改了,毕竟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我们整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