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眼底闪过失望,说:“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你父母出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有什么发现?”
傅年总觉得容溪的情绪有些不对,但他不想说,傅年也就没有追问,指了指笔记本电脑上插着的U盘,说:“我发现了这个。”
“这里面难道就是你母亲掌握的证据?”
傅年点点头,笑着说:“这里面是沈立军和高琳杀害姚楠的证据。”
“高琳?”容溪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又释然地说:“也对,高琳这么多年始终留在沈立军身边,还有了沈蓉这个女儿,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沈蓉是沈立军和高琳的女儿?”
“是啊。”容溪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视频,重新看了一遍。和傅年一样,在同样的位置重新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了傅年为什么是沈立军和高琳杀的姚楠。
“姚楠在他们扔下楼之前还活着。”
傅年再次叹了口气,说:“嗯,视频上清晰的看到,他们在抬起姚楠的时候,她的手指在动。如果他们及时打急救电话,或许姚楠就不会死。”
“如果之前只是误杀的话,那现在就真成了谋杀了。”容溪冷笑着说:“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果姚楠没死,那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我父母不会死,我爷爷不会因为没钱治病死在家里,我也不会因为爷爷生病而辍学,还有李强、王东、甚至郭长军,他们都不会出事。”
容溪坐上床,靠在傅年的肩上,说:“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法改变,能做的就是过好眼下的每一天。傅年,我相信如果叔叔阿姨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希望你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傅年伸手抱住容溪,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说:“好在老天大发慈悲,让我遇到了你,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你……真这么觉得?”
自从两人在一起,傅年很少对容溪说情话,以致于容溪心里总会有些不安。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容溪有些恍惚。
“容溪,虽然之前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我的意识有短暂的清醒,你和你爷爷的争吵,我都听到了,你能为了我不顾一切,那我也会更加爱你来作为回报。”
容溪揽住傅年的脖子,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悔。等我出了院,咱们就去买戒指,以后天天戴着。”
“所以我们究竟什么时候结婚?”
“随时。只是咱们国家好像没有保障同性婚姻的法律,民政局也不给登记。”
“那就去国外,你挑一个国家,我们顺便去度蜜月。”
“好,那就等这起案子彻底了解,咱们就动身。”
“一言为定。”
傅年应声,拿出手机给郭海平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将他恢复记忆的事如实地说了一遍。
“郭伯伯,我手里有沈立军和高琳杀害姚楠的证据,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傅年,你还在医院吗?”
“是,我在市立二院。”
“好,你等着,我们现在就去找你。”
见傅年挂掉电话,容溪出声问:“你是不相信王耀了么?”
傅年眼底闪过失望,说:“我以为郭长军的事,会引起他的重视,可惜……”
容溪拿起傅年的手机,给楚萧拨了过去,让他多派了人手过来保护傅年。
“让开,你们让开,我要见傅年。傅年,你个混蛋,给我滚出来!”病房门外传来王秋明的声音。
傅年一怔,下意识地皱紧眉头,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容溪拿起手机,打开网页,说:“你看吧。”
傅年疑惑地接过手机,点开看了看,惊讶地说:“这视频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是和傅明丽争吵的那个阿姨录得,虽然费了些功夫,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傅明丽一家的名声彻底臭了。”
傅年笑着说:“怪不得王秋明的声音这么气急败坏,估计他现在的工作也泡汤了。”
“这也是他应得的,他们不是也到处败坏你的名声,搅黄了你的工作吗?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容溪,在我昏迷的这两天里,你还做了什么?”
“我正在收购沈氏,不过有爷爷阻拦,估计这件事不会顺利。还让楚萧去调查沈立军和沈蓉,我要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收买的。”提起这件事,容溪就有些压不住心底的戾气。
“容溪,你说你爷爷真的会和你断绝关系吗?”
“会吧。爷爷性子强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就像之前因为容岑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爷爷直接将嘉华的所有权给了我一样,他同样可能因为我们在一起,而收回嘉华的所有权。”容溪顿了顿,看着傅年说:“傅年,如果以后我成了穷光蛋,你会嫌弃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