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傻笑,耳边是围观百姓的恭贺声,熊景海拱起手来,“同喜,同喜!”
身后有人送上喜糖和喜饼,还有好运的,撒出去的一把糖里还有几个铜板,围观的百姓太多,喜包临时换成了散铜板,让围观百姓都能沾沾喜气。
一路热热闹闹到了季府门口,熊景海进门,大红绸缎牵在手里,另外一头是由老太君亲自递到季柳手里的,“好孩子,今后的路你便要自己走了,祖母在诸城等你。”
盖头下面的季柳微微俯身,行礼,“祖母,柳儿拜别。”
熊景海牵着季柳走到季成悦和贾彩霞面前,两个人从椅子上起身,“柳儿拜别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
季成悦心里不是滋味,虽然早在熊景海为季柳送药材的时候,他就当熊景海是一家人,可谁曾想转了一圈,他成了自己的儿婿。
“好,好!以后好好的。”
季成悦连说了两个好,他对季柳没什么感情,两人甚至因为季柳的婚事撕破脸,可今天这孩子也嫁人了,作为父亲他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也不想留下什么仇恨,只能点到为止。
他说完,贾彩霞道,“从今以后你们的路要自己走,柳儿,嫁了人便要恪守规矩,相夫教子是你的本分。”
这便是大户人家的体面,无论私底下关系交恶到什么地步,面子上也是一定要过得去的。
“是,谨遵父亲,母亲教导。”
熊景海牵着季柳从正门出来,将他送进花轿,在两人接触的一刹那,熊景海塞进他手中几块糕点,“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别亏待自己。”
迎亲队伍重新出发,季柳在花轿中掀开盖头,结婚太累人了,吃不了东西,喝不了水,还需得半夜起床,熬人,太熬人!
吃着熊景海给他的糕点,从花轿旁边的帘子向外看去,春姐儿和成分一左一右跟在娇子旁边。
花轿抬着他,要将他送往另外一个男人家中,说起来真是讽刺,他一个大男人却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但是熊景海是他自己选的,他信任他,就像信任自己一样。
这个男人看似野蛮,浑身上下痞子习性,但他是个真汉子,有着军人的铁血和正直,又一根筋,喜欢便是喜欢,看上了便是看上了。跟着他,自己还有极大的空间施展,他相信西北,会是他一展拳脚的第二版图。
花轿极其平稳,一路任由季柳想东想西,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将军府外。
盖头重新盖上,下了花轿,与熊景海牵手,他只能看见自己脚前面的小小空间,礼仪高唱着拜天地,随后他便被春姐儿和成分送进了洞房。按照习俗,新娘被送进洞房后,新房除了新郎外不留外人,于是春姐儿和成分在门外守着。
有了几块糕点垫肚子,他已经不饿了,晨起太早,季柳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直到耳边响起熊景海的声音,“柳儿现在睡了是提前准备晚上陪我熬夜吗?”
屋内红烛高燃,熊景海将他从床上拉起来,盖头早被掀了,因为他不知不觉中睡了一觉,两个人的洞房仪式都没进行。
打了个哈欠,“你喝完酒了?”熊景海身上满是酒味,季柳蹙眉皱了皱鼻子,原来喝完酒之后人会这么臭。
掀起衣服闻了闻,酒味熏天,熊景海一把扯开自己的喜服,动作粗鲁却带着极其的野性,性感至极。“今日高兴,谁敬酒我都没让人拦着,你不喜欢,我脱了它。”
季柳突然发笑,熊景海动作一顿,“怎么了?”
“你这么快就脱了,我还想……”凑到熊景海耳边,拿起一杯酒,遥遥举在他眼前,熊景海顺势拿起另外一杯,两人先喝了交杯酒,季柳才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完,“我还想……亲自把它从你身上扒下来!”
熊景海此时上身仅剩白色里衣,他握住季柳的手,按在自己的领口处,上下滑动,声音粗哑,眼神放荡不羁,“给你留了一件,不够你扒的话我还有裤子。”
季柳吃吃笑,调戏人的感觉真好,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就是想玩一把大的。
继续在熊景海耳边吹气,“我想喝酒。”
熊景海喉头滚动,粗喘着从酒壶中倒了一杯酒直接灌进自己口中,然后揽住季柳瘦削的腰身,嘴对嘴喂进他嘴里。“痛快!”
季柳双颊绯红,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扒吗?”熊景海的身体已经出现明显的变化,多亏了在洞房花烛夜他也能如此隐忍。
“扒!”季柳的手顺着里衣缝隙伸了进去,熊景海立马咬牙,脖子上青筋尽显。
季柳极其羡慕道,“你的肌肉很结实,饱满,纹理也很漂亮,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