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君毅心急如焚的时候,徐繁按捺不住了,他早已失了早先的沉着冷静,只要想到他与唐君毅的大床之上可能会滚上另外一个人,无论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扛不住心中的熊熊燃烧的怒火,若是真的有了旁人,他一定先将那人捆了,扔到外面喂狗,再绑了唐君毅的手脚,C死他。
在床上!
入夜,唐家大门关上,徐繁敲开侧门,在小厮惊喜的表情下,徐繁一手刀噼昏了他。
偷偷潜入,这里的每一条路他都熟悉,在烛火之下他清楚的瞧见了府中的一切布置,只不过有些红绸子挂到一半便闲置下来,另一半垂在地上,也不知为何没有挂起。
一路走来,在拐进唐君毅的房间之前,徐繁还发现府中的小厮少了一大半,平日里巡逻的队伍此时也全然不见了踪影。
唐君毅的房间烛光通透,推开房门,一个茶杯勐地在自己脚边炸开,唐君毅怒吼的声音传来,“滚出去!找不到人都给我滚!”
徐繁皱眉,他这才发现整间屋子都被布置成了婚房模样,代表喜庆的红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就连桌子上都摆了两根龙凤呈祥烛,此时已经歪斜在一旁,略显落寞。
耳边出现脚步声,唐君毅抚着额头,手肘拄在桌面上,“滚出去,没听到么!”
“既然要娶妻,为何发这般大的脾气?”
徐繁一开口,唐君毅勐地睁开双眼,一瞬间转头发现眼前之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唐君毅方才的气势瞬间消失殆尽。
几乎是蹦起来的,唐君毅哑着嗓子拽着他的胳膊,“你……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可是遇到什么事?”
徐繁看着唐君毅的担忧不像是作伪,他心头突然又是一阵希冀,“我无事,只是遇到些意外。”
“无事就好。”唐君毅松了一口气,他赶忙喊来下人,“快,通知所有人,不必再找了!”
唐君毅拉着徐繁的手,二人食指相扣,徐繁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明朗,他试探的问道,“府中有喜事?”
“啊,这个……”唐君毅原想给徐繁一个惊喜,如今却被他的失踪搅和了,难得的,唐君毅的脸有些发烫,“这个……”
“可是为我准备的?”
唐君毅刚想反驳,却突然记起就在刚才他的心还在为徐繁揪着,他不想离开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想!
“是,原本想在你回来之前弄好,待你回来,你我直接拜堂成亲,你却突然失踪。”坦诚之言,并不是那么难以启齿,唐君毅将自己的心摊开,给徐繁看个透彻。
与唐君毅的坦诚相比,徐繁却没办法将自己的嫉妒,那满腹的暗黑想法说给唐君毅听,一切只化作行动。
将人推倒在床上的书的时候,徐繁单膝跪在他身旁,“我回来了,今日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唐君毅被热浪席卷的时候,徐繁突然停下动作,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滴落,落在唐君毅的胸膛之上,“你对外说要娶妻?”
唐君毅不满的动动腰,媚眼如丝的看他,眼中满是控诉,不满他在这个时候停下。
徐繁挑眉,性,感的脸上露出一抹令人难解的表情,“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妻,只能嫁人。”
随后,唐君毅再次被带动,他喘,息着,看着徐繁晃动的脸,无论是娶或是嫁,只要对方是这个人便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 番外四天苍苍野茫茫(宣德帝西北之行,司马浚的身份)
这是聂旭阳登基五年之后的事,京城稳固,朝中一片清明,朝事有丞相内阁,国库有戴梦云,整座王朝被守护的如同铁桶一般。
聂旭阳这个皇帝是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位皇帝,他上有太上皇,下有被血腥祸乱吓得胆战心惊,各个缩如鹌鹑的朝臣,所以在过了五年国富民强,经济迅速腾飞,国库充实的日子之后,宣德帝提出以往令他心心念念的西北之行。
宣德帝一行人简装出行,扮做商队,熊景海精心挑选了百名将士随行护卫,聂旭阳原本也想跟着去,无奈朝中所有大臣一致反对,他只能孤独留守京城。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熊景海立时变得生龙活虎,离开的八年时间里,当今的西北已经发展成全国商品的集散基地,初建时的营口外城还仅仅都是一些小型作坊,如今的营口外城可谓是工坊挨着工坊,每每到了上下工的时候,汹涌的人,流如潮水般涌出蔚为壮观。
宣德帝这个太上皇做的也是有滋有味,他的执念是亲自掌控朝局,但受打压多年,一旦失去了敌人,他反而觉得还不如退位做太上皇来的自在。
站在广袤无边的大草原上,这位从小生在京城的太上皇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天地无垠,风轻云淡之时,所有烦恼忧愁均如随清风消散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之上,心中一切杂念在这一刻全然失去踪迹,唿吸间鼻间的青草气格外清新凉爽,这是一种自然对人心灵的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