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夏火静了音,上头有几个未接电话,有黄猛打来的,也有昨儿才“新”认识的酒友儿,打个哈欠,黑灯先给黄猛打了过去。
“黑哥,您这是才醒啊?嘿嘿…”电话里传来狗腿的声音。
“嗯…吃了没你?”拉开椅子坐下,黑灯无意识地摸上鼠标来回在鼠标垫上滑动,等待着电脑开机。
“早吃了。哈哈,对了黑哥,昨儿来接咱儿的是你大哥啊还是‘朋友’啊?真绅士,我丫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当成娘们送回家呢嘿嘿,喝多了,失态了,真不好意思,等着替我跟夏哥说一声啊。”
“你说昨天夏火来接的咱俩?然后把咱俩送回来的?”黑灯没去管那俩个别有深意的“朋友”二字,而是诧异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妈的,他早就知道他喝多了,今早还装腔作势的给他打电话,裹着人皮儿装人样的本事真不一般呐。
“嗯啊,昨儿夏哥来接的咱俩。”
“哦,我让他来的。”
“真够哥们意思。”
“对了黄猛,待会儿你要没事儿拿你身份证给我开个ICBC的银行卡,我要存钱。”
“啊?拿我身份证开卡存钱不好吧黑哥?”
“没事儿,我信得过你。”
“那成。我这就去趟银行,开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哦了,待会儿电联。”
撂了电话,黑灯发了会儿呆,钞票存他名下他就是不踏实,没有存在他好哥们黄猛的户头下来的塌心。
小农意识……
当天晚上黑灯跟黄猛在老区下的馆子,年纪相差七岁却并无“代沟”的俩人坐街边大排档上一顿神喝,喝大了第二天就得再透透,透开了就彻底哦了。
黑灯神准的到个满弦,路灯下跟黄猛推杯换盏的,三俩个小时后,黄猛捏着眉心连连摆手求饶:“黑哥,真不行了,今儿状态不佳,再喝就要倒挂了。”
不置可否的笑笑,眉目间尽显得意之色:“这就怂了?哈哈哈…”
“认怂!绝对认怂,都喝到嗓子眼了黑哥。”黄猛比比划划着,瞧他那面红耳赤的模样就知道这俩人儿三俩小时里没少喝。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对儿酒鬼。
虽是喝酒,但一顿饭的功夫俩人就敲定了合作项目,先头不是说想合伙干点啥小买卖吗,这回商量好了,俩人要到香坊夜市搭棚子卖涮串!!!
不知道堂堂黑氏大少去夜市卖那9毛钱一串的蔬菜卷,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面满红光的黑灯把黄猛送到了胡同外头,拍胸脯子让黄猛回家歇俩天等他信儿,他那头忙完了就把出夜市这事提上日程,要好好的大干特干一场。
夜市卖吃的以前俩人早就畅想过的,衣食住行最是平头老百姓离不开的,再说夜市出摊成本小利润高,只要肯吃苦,一个季度下来一准赚个盆满钵满。
黑灯骨子里就是个市井小民,所以即使他重生后成了高门大户家的公子哥儿,也依旧摆脱不了他天生的小家子气。
你给他再多的钱他也没那务实的脑力,所以想来想去搞的合作项目也还只能是这夜市卖涮串。顶多高端大气奢华一点,别人家用三头二百的棚车,他们这儿用个五百六百的,人家就支几张小桌子,他们这儿摆上八九张,而且也不用担心钱,绝对挑个整条夜市行情最好的位置干这“大买卖”,喝出来每天晚上上交城管三十元的管理费了。
呃……这决心真大!
第20章 枕美
分分秒秒精准无比,黑灯前脚才开门进屋儿,夏火后脚就打来了电话,黑灯接起电话后的态度不太友好,他说:“干啥?”
“没什么事儿,就问问你还难不难受了…”夏火的声音带着暗哑,像似抽多了烟,发涩。
“哦,好了,没事儿了。”一拳打出去,砸进软哒哒的棉花里,高谁也无法真正的气起来啊,夏火的温柔,化解了黑灯大半的气焰,出门不打笑脸人。
“那就好。对了,钱已经取出来了,明早我给你送过去吗?”
“都取出来了哈?”黑灯就一守财奴,一听都取出来了,顿时俩眼冒绿光,“别明天了,你现在有事儿没?没事儿现在给我送来吧。”
“也好。要吃夜宵吗?我顺便给你带过去。”
“啤酒,鸭货,谢了。”
“好,我一个小时后到。”
夏火的时间观念很强,说一个小时后到真就一个小时后到了黑灯那儿,时间不早不晚,正正好好。
他拎着俩个皮箱进门儿,黑灯瞧他贼顺眼,尤其那俩大皮箱特给他长范儿,黑灯怎么瞧着怎么舒服,那大嘴叉子不禁乐出了看好养眼的弧度。
殷勤的赶紧伸手接过俩皮箱,市侩地问他:“俩皮箱呢?这得多钱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