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没安好心。”
吃着美味的早餐,进行着无聊且无用的对话,一顿早餐在欢乐的气氛中很快就结束了。
饭后,白墨问起了金宝来,今天下楼就没有瞧见他,有些想念呢。
“金宝呢?怎么一早上都没有看见它。”
“佣人带它去宠物医院打育苗了。”
“原来这样呀,那我们就先出门吧。”
说着白墨就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
秦淮阳看着前面白墨的背影,笑了笑,随后也滑着轮椅跟了上去。
两人坐了同一辆车,同样的,也跟着四个黑衣保镖,在宽敞的车内,也显得有些沉闷。
白墨看着对面窗外流逝的树木,脑海里闪过重生之后的一桩桩事情,有些像拍电影,比起以前他的生活,可是精彩太多了。
“秦哥,昨晚你为什么阻止了我继续问下去,你是在逃避什么吗?”
白墨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微风拂过脸庞,让人很是舒爽。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白墨转头盯着男人,男人正用手盖在了白墨的手上。
“其实是我不愿意接受治疗的,当初知道自己成了残废只能躺在床上之时,我觉得我的整个人生都坍塌了,父亲不在了,自己也成了个废人,生活中所有有颜色的东西都在远离了我,而那些以前跟我很是亲密的朋友,到头来也没有一个来看我的,除了周锦豪,那时让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趋炎附势,想着自己既然没有了活着的意义,那么治疗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任何价值了,于是就拒绝着所有的医治,包括陈叔的劝说。”
说到这里,秦淮阳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白墨,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后才又慢慢说道:“你知道吗?从天上突然掉到地狱的滋味,就像剜出了整颗心还活着,而且还要看到自己的心,被别人一点一点的割碎,那种滋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有了,后来无意中,我听到了二叔和连龙的谈话,大概内容就是父亲的死是他造成的,是他害死了父亲,这件事让我三天三夜没有合上眼睛,二叔和父亲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呢,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关注起了财经方面的新闻,可是没多久,二叔就上了财经头条,成了秦氏的一把手,还果断开除了父亲的两名好友,这让我不得不相信,二叔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秦氏,所以害死了我父亲,这件事让我感到恐慌,寝食难安,于是就告诉了陈叔,他也是父亲的故友,陈叔就告诉我,一定要振作起来,然后才能好好的跟秦威抗争,讨回秦氏,为父亲报仇,所以我才慢慢的接受了治疗,而这件事我并不想让秦威知道,所以就一直隐藏着,结果发现,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说到最后,秦淮阳的语气有些无奈,让白墨心口一疼,反手握住了秦淮阳的手。
“秦哥,以后都有我陪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说着,还把秦淮阳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此时他只是觉得,这样才是给予秦淮阳最好的安慰,可是瘦小的肩膀,秦淮阳靠着,看起来很是滑稽。
“嗯,以后都有墨儿。”秦淮阳低沉的说着,还在白墨的脖子处蹭了几下,痒得白墨缩了几下脖子。
“少爷,已经到怡园了。”
正在两人温情的时刻,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前面司机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后面人的回话,其实车子到了有一会儿了,他没有敢去打断他们的谈话,只是现在沉默了,他才开口的,不然再等下去,又快中午了,这中午以后去墓地,是有些不太吉利的。
白墨感受到秦淮阳嘴唇的触碰,吓得赶紧的推开了男人,“秦哥,到了到了。”
说着就打开门,跳下了车。
看着借此逃跑的白墨,秦淮阳只是失声笑了下,可怜的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他的墨儿啊。
白墨下了车,看着前面石头上雕刻的“怡园”两个字,还有旁边看守的人,有些肃穆,又显得有些冷清,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修建得也是很气派,对于江城去世的人能够葬在这里,也算是一个体面。
“秦哥,我们进去吧。”
转身看着已经下车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白墨轻轻的说着。
“嗯,”秦淮阳应了一个字,随后对着身后的保镖说了句,“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进去这么多人,毕竟也不太好,这可是他去见岳母的时候,如果跟着几个面露凶相的黑衣男人,那还不把她给吓到了,再说,死者也不愿被多人惊扰。
四个保镖看了一眼前面的墓园,随后点了下头,把手上的白色百合递给了轮椅上的人。
于是白墨就过来推起了秦淮阳,朝着怡园的门口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