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想?”
“毕竟姓岳的,我只知道一家。”
“……”楚应澄垂下眼,提醒道,“楚总,慎言。”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楚应池道,“我主动和你说这个,就是表达我的诚意——我会保密的。”
楚应澄很清楚,这不仅是向自己表达诚意,更是对岳钧、岳家的诚意。
他需要确认一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之前关注过你的节目,所以知道你有一个队友姓岳。”楚应池回得坦然,“然后初步接触了你的律师团队后,我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些人过去的丰功伟绩,有些事不完全是秘密……你知道的。前后一对,就差不多猜到了。”
楚应澄“啧”了一声。
“别担心。”楚应池笑了笑,“确定这件事,对你又没坏处。虽然我原本也不打算坑你,但既然你出动了这样的帮手,看来我还得更认真地看看合同了。以免有些地方……出现绝非本意的误伤。”
楚应澄道:“楚总,企图太明显可不是好事。”
用脚趾都能猜到,愿意亲自去给岳家送月饼的楚应池,现在居然多了个链接岳家的桥梁……心里会有多少盘算。
“但我至少坦诚,不是吗?”楚应池倒也不否认他有点企图,“而且你可以和你的队友直说我发现了,没事。”
楚应澄不想接这茬,说道:“……那就这样了,再见。”
“行,期待之后的合作。”楚应池也不废话,挂了电话。
楚应澄这头挂电话后想了几分钟。
虽然他很不喜欢被人预测行动,甚至会起逆反心理,可他至少知道轻重,所以还是拨了岳钧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没人接。楚应澄以为岳钧在忙,正要挂电话,电话忽然又接起来了。
岳钧的声音传来:“喂?”
“啊,哥,你在忙吗?”楚应澄道,“我这儿不紧急,你要是忙着就之后再说。”
“还行,采访当中的休息时间,大概有十分钟。”岳钧道,“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啊。”楚应澄道,“楚应池,应该猜到你是岳家的人了。”
“……嗯?”岳钧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低声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知道你姓岳,然后打听了这次帮我的律师。”楚应澄道,“他说不介意我和你直说他知道了这事。”
岳钧道:“所以你就说了?”
“我本来不想说的。就算本来我会告诉你,被他这么一说,我总有种不想按照他的话行动的逆反心理。”楚应澄道,“但这事我擅自瞒着不好,所以就原谅我现在的语气有些不情不愿吧。”
“嗯。”岳钧想象了一下楚应澄那副明明不想做,但不得不做的愁眉苦脸模样,还觉得有点可爱,“这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还有什么事?”
“没了,就和你说一声这事。”楚应澄道,“你忙吧,打扰啦!”
“不急。还在休息。”岳钧顿了顿,然后用听似随意的语气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啊?”楚应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不就是那些?上节目、采访、录歌、一堆这样那样的试镜……因为都是差不多的工作,我就没和你说。哦,还有表演课,最近比较频繁。”
岳钧又问:“试镜试上什么了吗?”
楚应澄老实回答:“有些小配角可能还行,好像李哥那边还在谈,我不清楚具体进程……”
“那表演班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自己是觉得我挺认真的,但老师说我太注重程式化的东西,还没开悟。”楚应澄回道,“她让我多体验体验,实际感受多了,更容易理解到底什么是表演。”
这话说得有点虚,可岳钧居然get到了老师的意思:“那你自己知道怎么做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啊……”楚应澄轻叹一声,“哥,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没有这种模式的演戏。戏台上的表演,都是有一定模板的。现在要我自然去演一个完全没体验过的角色,我只能拼命想象了,但我的想象又不一定准确……”
这是没办法的事。
楚应澄的“生活经历”,对于现代人来说太偏门了。这些经历对于他演古装比较有帮助,放到现代戏来就是抓瞎。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直接放弃扮演原来的“楚应澄”,干脆地做自己。
也是得益于原本的楚应澄真的太透明,不然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指不定会引起什么人的怀疑。
“没关系,你慢慢积累就有经验了。”岳钧安慰道,“你现在上表演班,没领悟也不用太着急,先把一些基础理论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