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有空。”
何勘细细地打量着他，然后学着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老寒，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算有空也不是那种会去凑热闹的人。你老实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的没有什么，你想多了。”
不论何勘怎么追问，司蕴寒就是不说，最后何勘拿他实在没辙了，随便猜了个：“你不会是借这个机会去学校看你家小孩吧？”
“她天天在家，我去学校看她做什么？”
“那倒也是。”何勘又开始纠结了，“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
司蕴寒撂下这句就溜了，剩下何勘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猜测。
周五。
感谢仪式是在操场进行，学校专门安排了几个人接待司蕴寒。
“司律师，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待会等校长发完言你再上去讲几句。”
“好的，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是我们应该感谢司律师才是。”
司蕴寒在旁边的休息区候着，往底下扫了一眼，上千个学生都站在底下，穿着一样的校服，司蕴寒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而此刻。
台下的学生正聒噪的议论着——
“天呐，这人也太帅了吧，往那里一坐，气质简直一绝。”
“我听人说这是一个律师，可是律师的话哪来这么多钱，还一捐就是一个图书馆。”
“他好像是高三（5）班言意的哥哥，我之前看见过他，前几天也是和言意一起走的。”
“看不出来，原来言意家里这么有钱的吗？”
“……”
操场上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尤其是言意的班级。
“言意，捐图书馆的人竟然是你哥耶，这也太大手笔了吧，长得帅就算了，还这么有钱。”
“言言，你哥有男朋友了吗？”
“言言，这人应该是你表哥吧，你姓言他姓司，应该不是亲兄妹。”
“万一人家一个跟父亲姓，一个跟母亲姓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言意听着大家神奇的脑回路，又看了眼休息区西装革履的司蕴寒，不知道这人突然在搞什么，也没提前跟她说一声。
言意旁边的同学还在说——
“人跟人的格局就是不一样，有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炫富诬陷人，不像人家，拿着钱一门心思做好事，还低调。”
“就是就是，要不是今天这个感谢会，我们都不知道言意哥哥竟然还做了这些事。”
“……”
这些话明明白白地指向了向莹莹，向莹莹不服气地怒骂道：“你们说什么呢，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我。”
一个看不惯她的男生出来指责道：“谁嫉妒你，不就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整的跟暴发户一样。”
“你再说一遍？”
男生面露不屑：“你让我再说十遍都可以，暴发户暴发户……”
向莹莹气得上去跟他打了起来，旁边的同学赶紧把他们两个拉开，连老师也走了过来。
老师指责了几句后，向莹莹气呼呼地站了回去。
讲台上。
主持人讲完后，校长又上台发言了一番，接着邀请了司蕴寒上台。
站在台上、受无数人瞩目的司蕴寒，和平时也并没有什么两样，说话的语气平缓温和。
司蕴寒没有说太多关于募捐的事情，而是认真跟大家说了一下关于学习关于阅读的重要性，引经据典，娓娓道来，每一句话都特别真诚。
平时一听这些讲话就容易犯困的学生，今天一个个看着台上的司蕴寒，仿佛有一种魔力在牵引着他们。
夏渺听着听着，忍不住扯了言意一下。
“言言，怎么办，我感觉我要成为你家大魔王的粉丝了。”
“你这就被收服了？”
言意嘴上逞强，但是看着他在上面风轻云淡侃侃而谈的样子，也忍不住崇拜地多看了他两眼。
感谢会议结束。
校长原本想邀请司蕴寒去外面的饭店吃饭，司蕴寒以有事拒绝了，然后给言意打了一个电话。
“一起吃饭？”他问。
“行呀。”
挂断电话后，言意看了看旁边的夏渺，夏渺十分有眼力见地说道：“你们去吃，不用管我。”
“要不我们一起？”
夏渺朝她疯狂摇头，言意看懂了她眼中的害怕，打趣道：“刚刚不是还说是人家粉丝？”
夏渺义正言辞地回答：“你不懂，粉丝是不能和偶像靠得太近的，距离产生美。”
言意笑了笑：“行吧，那你找个同学一起去吃。”
“嗯嗯。”
司蕴寒就在升旗台旁边等她，言意朝他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偷偷捐的图书馆？你今天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刚刚的演讲稿是你提前背下来的吗？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