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手忙脚乱地踩油门。
他抬头看眼后视镜,发现文治脸上一片空白。
“文治桑!文治桑!”铃木低声道,“请振作起来,修治君还没有回来,您千万不可以倒下。”
文治:“……啊”他发出梦游的声音。
铃木对文治的同情攀升至高峰,看见心爱的弟弟陷入泥淖什么的,兄长都无法接受吧,不是他说,刚才的荷尔蒙炸弹,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那堪称是肉蛋的躯体……
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
铃木猛地摇头,驱散心中的邪念。
‘虽然性向不同,但修治君的口味真的很挑剔。’
‘织田先生是清爽的盐系,刚才那位可是肉食系的绝品啊!’
跟铃木想的不同,文治在乎的另有其事。
甚尔他当然是认识的,不就是石川百合子的小白脸吗,混乱家庭伦理剧中的一员,带修治走向深渊的男人。
(没错,在文治心中,是甚尔帮阿叶推开柜门的。)
这男人除了小白脸之外,还有另一重让文治忌惮不已的身份,就是术士杀手,身上背了无数血债,等文治查到甚尔的真实身份时,他真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当时,禅院甚尔已经被五条悟杀死了。
其实他的名字已经改成了津岛甚尔,但文治拒绝承认这一姓名。
文治思维陷入混乱:‘所以说,在那之后,禅院甚尔没有死,他会出现在我们家,阿治肯定是知道这点的,说不定人就是他救下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咒术界有一种术式,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拉回来,难不成阿治觉醒的就是这种术式吗?’
‘还是说不通,他是怎么把禅院带出来的。’
‘算了,这不是重点,所以,阿治一直知道禅院甚尔活着,甚至在供养他吗,啊,他跟织田在一起,是为了这男人打掩护吗?’
‘很有可能啊,阿治知道我们不喜欢禅院,他那么体贴的孩子,是不会让我们为难的,所以……’
想到这,文治发现自己进入了思维误区,他按住自己不断跳动的额角。
因为他们不喜欢禅院,就把人转入地下,偷偷养起来吗?
这听起来更糟糕啊!
除此之外,文治还想知道,阿叶跟织田作的关系到底是什么,难道说织田作只是甚尔的掩护吗?但他可是为织田作画了漫画,而且看他们亲密的模样,绝不是挡箭牌这种肤浅的关系。
文治头疼欲裂,在三人行上,阿叶是有前科的,石川百合子、禅院甚尔就是个例子,他们当时甚至是包养关系,阿叶都插入其中,成为了两方的小宝贝。
文治:“……”
铃木停好车后从库房出来,甚尔在外面等他们,他看着文治还嘀咕:“长得跟阿叶真像,是叶藏的哥哥吧。”
文治板着一张脸道:“是。”
甚尔道:“那你来的真不是时候,阿叶出去了。”
他随手拉开门,还记得从正门进庭院,随即扯开嗓子道:“喂,织田,阿叶哥哥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围裙的织田作出来道:“文治桑,好久不见。”
铃木&文治:“……”
合着你们还互相认识吗?
这一瞬间,铃木心中对叶藏的敬仰油然而生。
‘这、这才是钓鱼大师啊!’
第189章 第一百八八章
独自开车穿过送被阔叶树包裹的街道时,铃木的内心十分平静。10分钟前,他被敬爱的津岛议员从本家“驱逐”出去。
情况是这样的,正当他踟蹰着是否要进入津岛家,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时,文治桑将他拉至一旁,压低嗓子吩咐道:“喂,铃木君,你先回酒店吧。”
铃木心头大喜,就算是他,知道更多秘密后,文治桑也是会恼羞成怒的,为自身安危考虑,他完全不想知道修治君的私生活了!
“没问题吗,文治桑?”铃木压低声音道,“明天的工作……”
文治立刻道:“明天早上来接我就行,”他说,“记住,停在后门就行,绝对、绝对不要进来,知道吗?”
铃木立刻道:“没问题!”
他以最快速度躲进车库,撤离现场,双手把握住方向盘时,铃木着实松了口气:他知道了太多不应知晓的秘密。
‘哎,文治桑不会因为这种事迁怒我吧,不,他不是这种人。’
车辆缓缓行驶,街道两旁的阔叶树不断倒退,这里有限速,铃木开得不快,不知怎的,他又回想起甚尔跟织田作的模样,连带着仅见过几次的叶藏,都牢牢刻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日本这国家,开放与保守并存,秋叶原街头,甚至能看见穿水手服的老爷爷,每当夜色降临,人妖酒吧、牛郎店、风俗屋更是层出不穷,与此同时,他们又极端保守,普通民众对同性恋接受度不高,他们甚至不能接受女性穿着吊带与热裤上街,更不用说是牵手的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