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我知道那位夫人是谁,我带你们去。”回头对李靖樨道:“二公主,能不能帮个忙?”当下把事情简短一说。
李靖樨爽快地答应,“好。”领着众人到了陵门前,抬出公主的身份,勒令守门将士放所有人都进去,有什么后果由她一个人承担。岑杙不禁对这小丫头刮目相看。
岑杙帮顾青提着药箱,路上她简略说明了缘由,“今天早上我和小园去给老夫人送些月饼,老夫人正在院子里摘石榴,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当场晕厥过去了。幸而发现得早。我就叫家丁把她抬到屋里诊治,发现老夫人有厥心痛的病症。这个病本身就很难治,加上老夫人年事已高,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我的医术只能给她暂时止痛,解决不了病根。老夫人醒来后,我实言相告,谁知她却笑笑说,这是老毛病了,让我将其送至靖陵找夫人就医,即可痊愈。不过,须在三个时辰之内送至,否则连夫人也可能救不了她。说完她就又晕了过去。”
“原来如此,那你们怎么不提早来报?我好早叫人来接你们啊!”
顾青咽了口气,手语道:“决定去皇陵时,我就吩咐老陈先来通报了,他骑了快马按说早该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陵门口却没有见着人,问守门的侍卫也说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岑杙皱眉,老陈办事一向最稳重,对自己也很忠心。这次没有及时赶来,说不定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不过,现在她也无暇去探究老陈究竟去了哪儿,救人要紧,还有半个时辰,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李靖梣处理完要务,已经在碑亭等着了,越中、兰溪从旁护卫。见李靖樨一行人从南面而来,岑杙和另外两个人抬着担架,步履匆匆。她把李靖樨拦下来,询问:“怎么回事?”
李靖樨把情况一说。李靖梣明白了,暗忖这里离靖陵有二十多里路,用跑的最快也要半个时辰,而且路途颠簸,这老夫人未必受得住。
于是对众人道:“你们先把人送到熙陵去,走小径,要比靖陵近一半的路。我再让兰溪以最快的速度,去靖陵请李夫人过来,两拨人争取在熙陵会和,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这里的侍卫可以随意调用,路上轮流换班,速度更快些。”
岑杙也同意这个方案,一行人立即改向熙陵小径走。吴“兰溪”接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靖陵,越中则去一旁召集侍卫,总共挑了二十名身强力壮的高手,分成五组,每组四个人。第一组接替岑杙他们,其余四组分别到二里,四里,六里、八里处等候接班。这些侍卫平日训练有素,步调一致,比岑杙三个参差不齐的人抬起来要快多了。接过岑杙等人的担架,提在胯侧,便飞快地往熙陵奔去。岑杙来不及去跟李靖梣道谢,就追着担架而去。顾青在担架另一侧,紧握着老夫人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但第一次交接班的时候,她就坚持不住了,累得脸色酡红,脚步也晃晃悠悠,岑杙于是跑到她那侧,扶住她的胳膊,“还能撑得住吗?”
“气息越来越微弱,快要不好了。”顾青拿手踉跄地比划。
“我是在问你!”岑杙无奈道。
“还好!”顾青楞了下,急喘着说,几乎要厥过去。她本是娇弱女子,没有习过武,体力已经接近透支,但因为担心老夫人中途出意外,拼命忍着不让自己掉队。
岑杙知道她一向坚持“病人安危为大”的原则,即便自己撑不住,也会强迫自己去奉行。连忙拉住她,到前面来半蹲着:“上来,我背你!”
小庄忙道:“大人,还是我来吧!”
“不用!你抬人上山已经够累了,帮我提着药箱。”回头对顾青道:“快上来。”
顾青“呼~呼~”得喘气,连连摇头,岑杙道:“万一病人出个意外,你掉队或者晕厥了,岂不是更对病人不好?”
这招很管用,顾青勉强爬到了她的背上,岑杙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安慰道:“你平常应该多吃点,怎么还没一斗米沉!”
顾青在背后没法回应她,感觉耳边有风呼呼地刮过,眼睛黑了一下,缓了好久才睁开来,但眼前还是像雪花似的小圆点。又过了半刻钟才渐渐明朗起来。
见岑杙已经追上了侍卫,老夫人正卧在担架上微笑着看着她们,她拍拍岑杙的肩膀,指指老夫人,示意放她下来。
岑杙也看到老夫人醒了,于是放顾青下来,两人一齐追上担架。
“老夫人,您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我们已经通知了夫人,她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