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联系到她姐夫熊建茗,再然后,在多方的撮合下,她和这位周同志就有了联系。
赵货郎:“……”
他扭头看着她,腰上围着一条浅蓝色的围裙,粗狂和柔美一起出现在他身上,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一下子赵货郎在她心里高大的形象就大打折扣了。
【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岳芝芝从他脸上读出了委屈和控诉。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又咄咄逼人地问,“我和他,你会选谁?”
“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这句话说得十分强势,按照平时,岳芝芝都不会理会他这种话,肯定是又想办法给糊弄过去,反正就不会正面回答他。
赵货郎显然也知道岳芝芝的怂样和尿性,他打定主意要问出一个答案,在话出口时,就非常明确地堵人了。
岳芝芝仰着头看着,站在她面前,拿着锅铲的男人。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先把锅铲给房子?它往下滴油,都溅到我衣服上了。”
还有,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一样。
岳芝芝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盯着他手上的锅铲。
赵货郎看了看她的衣服,又看了看地上的油洼,把锅铲放回它该呆的地方。
“衣服脏了我会给你洗干净了。”
“你以为还是在太林镇和中平县吗?”想洗就洗?
她不说还好,一说赵货郎明显较真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像表态又像是朝她要一个说法和答案,“你愿意我们可以回到那时候的状态。”
“……”
“看来你没忘记。”他看着她很笃定地说。
“我为什么要忘记?”岳芝芝梗着脖子看着他。
“我的生意就是从中平县起步的!我为什么要忘记?!”
“赌场里的每一个人,街边卖馄饨的夫妻俩,齐老板……我都没有忘!”
看着她一脸倔强地喋喋不休,赵货郎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我知道你没忘记,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我又没说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赵货郎一脸淡定,提醒她,“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逼你。”这么说,不就是还记得嘛。
想来也是,这段四处奔走的日子,他都还记得,没道理都能记住路人的她,会忘记他和她参与过的每件事,想忘也很难忘记!
“……”
多说多错!
岳芝芝愤愤地踢了踢地板,一急就被带进沟里了。
“别踢了,你还没回答我,”赵货郎的声音近在耳边,岳芝芝尾椎骨一凉,抬头发现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赵货郎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和她对视,重复问着刚才的问题。
“你还没回答我,我和她,你会选谁?”
岳芝芝可不吃这套,他想听的答案,她就不让他听到,你问她为什么,现在她就看她不顺眼。
上牙齿碰下牙齿,一个“他”字还是个气音没出口,嘴唇上就对了一只手,压着不让她说话。
赵货郎半跪在岳芝芝面前,就是这样,他也能和岳芝芝对视。
“芝芝,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你这么亲近。”
“而且还是这么长时间。”
唇上的手,只是半压着,没用力,但岳芝芝还是感觉不适,除了不适感,现在她又多出一抹其他的情绪。
她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好意思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了。
赵货郎这是胆子大了,还是胆子大了?!!
要不是一开口,就会咬到他的手,岳芝芝早开口了。
她一身力气在他面前也犹如蚍蜉撼树。
瞧她的脸,一片绯色,微微上翘的眼尾,他仿佛看到那是一条勾人的红线,勾啊勾啊,勾到他身上,企图把他缠死。
就缠死吧,他心甘情愿啊。
赵货郎捧着她的脸,眼神痴痴的,最后空出一只手轻轻地刮了刮她的眼角。
岳芝芝的脸,“轰”地一下,更红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欲语还休。
也不知道是赵货郎的手太热了,还是被羞的。
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赵货郎许是满意了,也不强求她的答案了,双手放开了她的脸,“我知道了你的答案。”
岳芝芝“解禁”了,立马不赞同,“你知道什么知道?你不知道!”
赵货郎也固执,“你会选我,不过你……”
口是心非就难说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岳芝芝就抢答了,“我不会选你!我要选的是周昭!”
赵货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周昭是不是就是那小孩的叔叔??”
岳芝芝一字一句,特别坚定地说,“我说我选的是周昭,对,周昭就是周灵安的叔叔!我不会选你,你就是做梦我也不会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