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不太合理。”他想了想,一票一块钱还差不多。
这可是临近总决赛的票啊!
总导演心在滴血,却立即点头:
“免费,我们这就改成免费!您说的太对了,我们是比较实力的,不能让氪金的人掌握话语权,也不能让网民们多花冤枉钱,改!一会就改!最后一Part,一人一天2票,多的绝对没有。”
“啊……”时煦咂咂唇。
倒也不用这么夸张了啦……
“还有那个应援……”
“免费!”
“门票……”
“免费!”
执竟到总导演办公室时,就听到里面一会一个激动的“免费”。
他敲敲门,房里人瞬间安静下来。
副导演做贼似的跑去看了一眼猫眼,用气音道,“执竟。”
总导演点点头,指了指门口,“袁公子,有其他人要来,我先坐主位啊。”
时煦点头,换到一旁去。
二人换好位置,执竟才被放进来。
以往时煦是不会那样认真地盯着执竟看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瞧着执竟不动声色地大量了一遍房内,在心里暗叹:
真帅。
执竟打量屋子大约只用了两秒,很快,他的脸上便挂上了痞笑,“宝贝,你怎么到导演这来了。”
导演替时煦解围:“他这次比赛得了第一,我们导演组决定提前给他还手机,他是来拿手机的。”
执竟点点头,挑着眉问时煦:“拿好了?”
时煦蹭的站起来,“好了!”
于是总导演便看着“公安机关大佬之子”,屁颠屁颠地捧着手机到了娱乐圈第一花边新闻王的面前,不仅两眼发光,两颗虎牙也乐得藏不住。
这一幕总导演以前其实见了无数次。
但那时候他还以为……
嗐!
他心怀同情地望着注视着时煦的执竟。
自求多福吧执影帝!
以后进去了,我会常去看你的。
他满是“故事”的眼神自然逃不过执竟的眼睛。
是时煦身份暴露了吗?如果是的话,明天要让这两个人签几份保密协议?
一百份够不够?
很快,执竟带着时煦状态暧昧地并肩消失在两位导演的视野里。
时煦跟着执竟下了楼,二人没坐电梯,顺着曲折的楼梯一级一级往下。
也不知道是在下哪一级台阶时,执竟默默跟他拉开了半米距离。
一个社会上公认的,舒适的社交距离。
“这里没人。”执竟解释道,“以后如果不是有必要逢场作戏,我不会随便碰你。”
“哦,好、好的前辈。”时煦傻愣愣地吱应一声,步子却不自觉地朝执竟身边靠拢了些,两人隔着两拳距离,一同下楼。
气氛有些安静,时煦觉得执竟的原本性格是要沉稳许多的,这一点上的确像是个老练的警察,让人忍不住敬服。
但又有些太沉闷了,让习惯了碎嘴执竟的他有些转变不过来,只好一路满眼崇拜地偷看。
路过医务室,他找了个话题,“今天Ninety说,他早就知道柏肆会用体温计下毒。”
执竟下楼梯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开口,“不,那是我下的。”
时煦满眼震惊,差点踩空。
执竟飞快地靠近他,一手托住他的手肘,帮他稳住身形,“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换心的事。柏肆对出道那么狂热,让我们误以为下毒的事是受到了人贩子们的指使。”
“可是体温计……”
执竟像是敬业的化学老师,耐心解释:“是的,贡金属会让人中毒,但液体贡很难,一般让人中毒的,都是汞蒸汽。”
时煦骤然想了起来。
他秃头班主任讲过的案例,不正是一儿童误吞液体汞,父母以为要死,结果去医院没多久就治好了的搞笑案例嘛!
执竟:“柏肆那支体温计里的贡含量太少,留给你们的时间又不够完全挥发,在他进去下毒之后,我就将那一点汞打扫了。”
“然后顺便下了点毒?”时煦不可思议的问。
“嗯……没什么伤害的那种。”执竟耸肩,“只要多喝水,症状很快就能缓解。”
时煦想起来,执竟第二天来自己宿舍,的确奇怪地提了两桶矿泉水……
这狗贼!
要不是他那晚上没喝水,他岂不是连自己都要毒!
时煦的目光挪到托着自己胳膊的光洁手掌上,感觉牙有点痒。
“所以你也不用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什么好人。”执竟笑得像一汪清泉,像是剖开自己的独白,“为了完成目标,不择手段。”
时煦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不是的。”
执竟脱开他的手。
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
时煦听到他说:“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