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身体又生涩又诚实,不像太老练的样子。
就不知道他和那个阿沉有没有做过。
湿气从门缝里漫散出来,带着一股淡香味,与空气里那股濡湿的甜腥气味糅在一起,谢知行一嗅,又感觉情潮未散。
热气撩得人脸上微热。
隔了玻璃的皮肤是有点淡黄色的,赤裸裸的,反而比平常冷白的样子更添了点人气。里边那人影忽远忽近,一会儿站直了身子仰颈,一会儿又躬起身子来弯下腰去,谢知行仿佛看到那副身子涂上滑滑的泡沫,热热地泛着亮泽。
谢知行舔了一下嘴唇,上面还有刚才残余的东西。
*
恩萧正洗着,瞧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糟心。幸好这才没弄到脸,否则他真的要没面子了。
他腰身上像环了一圈花瓣,掐得红红的。还有手腕上,脖颈上,大腿内侧,揪出了一朵一朵的玫瑰,他想,原来这些都是谢知行最喜欢的地方……
突然一阵凉气卷进来,浴室门开了,恩萧肩头一痛。
谢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进来,一跨步就咬了他,磨着牙齿说:“长官,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
恩萧怔着,分秒以后那双眼眸乍然回神:“你怎么进来了?”
热水打湿了皮肤,谢知行往恩萧身上贴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洗,那也太不负责了。”他伸手掐了掐恩萧的臀肉,在穴口附近打了圈,说,“我弄进去的,怎么好劳烦您一个人弄出来?”
酥麻感从尾椎开始往上蹿,过电一样,恩萧说:“不用你,滚出去。”
“别啊,外面好冷。”谢知行蹭人颈窝,“你知道怎么弄出来吗,长官?”
恩萧愣了愣,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东西还要弄出来。
谢知行笑了,越过恩萧去,抬手取下花洒,一手拍了一下恩萧臀瓣,说:“我帮你。屁股撅起来。”
恩萧站着不动:“……干什么?”
谢知行:“乖。”
于是谢知行不由分说把他摁到洗手池上,温水灌进去,谢知行的手指摩挲他的臀缝,拱到里面,刮擦肠壁,一点一点替他弄出来。
这感觉就仿佛刚才扩张的时候,恩萧手指抓着洗手池白瓷的边,指尖掐红,浴室里的蒸汽蒸得他脸上一片水润的淡粉色。
模糊的镜子里一看,那眼神也是晃荡的,水波一样。
原来做完还要这样的。
谢知行心猿意马,试探着:“你身上那些,怎么来的?”
恩萧:“什么?”
“那些红痕。”谢知行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可逍遥。”
恩萧轻笑:“你的意思就是我别的情人比你做得好?”
谢知行的手指一顿,不自觉就往里面深入,按住某个凸起:“你在别的情人面前,也是这么下贱?”
恩萧臀肉一缩,看见镜子里自己一瞬就潮红的脸,低下头咬牙道:“谢知行……别乱动。”
那根手指瞬时便往里抽插:“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个情人?”
细嫩的臀肉泛红,液体晶亮地分泌出来,顺着臀缝往下淌,盈在大腿根部。
恩萧喉咙里有哼声,谢知行指头又被他吸吮住。
恩萧抬眼看谢知行染着酸醋的眼眸,涨着脸稳着声音说:“不关你事。”
谢知行指节突然抽出去,眼里厉光一闪:“就关我事。”
说着,一个更大的东西挺了进来,谢知行哑声说:“长官,我求你,再让我干一次。”
……
恩萧以为自己今晚是不用睡了。等到几次发泄又清洗以后,谢知行把他从浴室抱回床上,那时他腿都是软的,臀缝也发痛发麻。
从浴室到床边,他目光略微发直,眼睛微眯,不知道沉溺在哪里。身体里热热的,好像谢知行还在他里面一样。
床头那副圣母画像上边有很多小天使,不用说,那满目的翅膀羽毛让他心悸。恩萧反射性地看了一眼,才发现谢知行已经用黑绸布把画像遮起来了。
“你在忏悔吗恩萧?”谢知行瞥了一眼,“挂这个在床头,是想惩罚自己?”
恩萧目光流转着,说:“你猜呢。”
这副画是他父亲A003挂的,A003知道他这种病态的恐惧,离任前特意送上的大礼,不许他挪开。
“恩萧,我送你一份大礼。”当时A003挂着一丝诡谲的笑,说,“你要记得,这座城底下埋着多少尸体,都是因为你,他们才去死的……”
“你要忏悔,就对着这幅画忏悔。”
……
谢知行盯着恩萧,眼神明灭。
就掀开这么一角,他就已经感觉到恩萧在发抖了,这样子让他舍不得怪罪。
于是他道:“为什么怕?”他手指划过恩萧蝴蝶骨上的疤,说,“天使的翅膀,和这个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