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哪个系哪个班的?!立刻停止你的暴行!手举起来不要动!”
廖修上前,抓住了牧千里的胳膊,牧千里已经打红了眼,所有企图阻拦的人都被他一拳揍飞,但廖修拽他的时候他没动手。
“行了,起来吧。”廖修喊了句。
牧千里愤恨的看了温随一眼,任廖修把他拽起来。
牧千里头上一层薄汗,两拳都是血,但那不是他的血。
廖修拿来纸巾给他擦血,牧千里鼓着口气,一只手擦完,他突然伸手勾住廖修的脖子。在众人注视中,牧千里在廖修脸上亲了下,继而用额头顶着他的,“不生气。”
那一瞬间,全场哗然,那一瞬间,小皇子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牧千里一身湿热的汗味儿,他绷着脸难得严肃的样子,让廖修记了一辈子。
他承认他很喜欢牧千里,因为鸳鸯石,因为他们的婚约,因为这人奇怪的性格,也因为牧千里对他的依赖和信任,理由很多很多,但是这一刻,廖修爱上他,没有任何原因。
“我不管你们都是谁!这里是学校,这是撒野胡闹的地方么?!在食堂公然斗殴,毁坏公共设施,还有你!”校长室内,领导悉数到齐,校长一脸沉默的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犯错的几人,教务主任骂了一圈把手指头对准廖修,狠狠一点,“你是小皇子!你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竟然还纵容这种事情发生!还是因你而起的!”
牧千里想说话,廖修拽了他一下,牧千里上前的小半步被拽回去了。
教务主任敏锐的发现了俩人的小动作,手指头从廖修鼻子尖转向了牧千里,“你!对!还有你!你谁啊你?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么你怎么混进来的?!你是干嘛的你敢对我们学校的学生动手,你看你把人打的,还像个人么!”
教务主任骂完,牧千里跟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边上的温随,温随顶着一张猪头脸,鼻孔里塞着两团纸,廖修和牧千里看过去,皆是忍笑在心中点头,是不像了。
温随哼哼唧唧的在一旁站着,虽然挨了打,但他也是当事人之一,没断胳膊没断腿,所以没有座位这种特殊待遇。教导主任骂完,温随瓮声瓮气的说,“他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也不认识他,他是小皇子带来的人,校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知道这里归皇族管,可既是皇族也不能只手遮天不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也得说句与庶民同罪。我们温家与廖家素来不和,作为转校生,他们欺我远道而来,平时就没少受人排挤,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直接就动粗了,校长,各位领导,我相信你们是公平公正的,我温随满腹委屈无处申诉啊!”
牧千里捏了捏拳头,骨头咔咔响了两声。
温随听到,冲着牧千里恐惧一指,“他还恐吓我!他当着你们的面恐吓我!”
牧千里觉着,他打的也不重,温随为什么就变成了猪头脸,看到他鼻血长流的样子他本来是有点心疼的,但是一听这话,牧千里觉着他打的还是轻了,应该让他满地找牙,这样就没时间来在这儿胡编乱造了。
温随喊完,教务主任又看向牧千里,“把你证件拿来看看。”
廖修将牧千里事先给他的证件递过去,对教务主任说,“他叫牧千里,他是我的未婚夫。
”
教务主任:“……”
所有人:“……”
牧千里咧了下嘴,哼了一声。
“我今天带他是来参观学校的,另外来上交几分资料。”廖修将叠的整齐的纸一起递给教务主任,那是他的举荐信,以及牧千里和谷晴简单的个人资料,因为特殊名额情况不同,学校要通过这些资料进行调查,确定无误才会通过廖修的举荐,进而递交入学申请及参与考核。
校长接过,展开看了看,又将纸放下,皱眉打量着牧千里。
“本来想吃过饭就过来,却不想……”说到这里,廖修突然垂下眼睛,他没看温随,而是盯着校长办公桌上的校徽出神,温随会演戏,他廖修也会,甚至比他演的更厉害,小皇子开口,语气无尽委屈,他道,“遇到了温先生。”
廖修的人品就是金字招牌,尽管教务主任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廖修一张嘴,所有人都一副愿意聆听的长辈脸心疼的看着廖修。
任何学校,这都是好学生的特殊待遇。
“我不清楚,廖家何时与温家不和了,我只知道,温家四散谣言,煽动人心,生意上不择手段,行径卑劣;私下里密会内臣,挑拨离间。他们不曾认可我廖家,现在反倒倒打一耙。这些本不该拿到学校来说,但是他温随先指责我廖家,我廖家尽心尽责,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家父积劳成疾,久病缠身,前些时候饭桌前昏倒,至今还未痊愈,温随竟然能信口雌黄无端指责,我……实在是难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