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命苦,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奶娘不小心,把滚烫的烛台掉在这孩子手上,这伤疤,就是那个时候印下的,就连烛台上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太后看着樊彻英武中带着懵逼的脸。
“孩子,我是你娘,来,快叫一声母后。”
樊彻:……
那边皇帝脸又青了。
他处心积虑想赶在老妖婆找到儿子前,把人弄死。
毕竟他那色迷心窍的父皇去世之前,可宠爱这老妖婆了。
还有传言留了圣旨给她。
结果他的儿子被废,还让人把老妖婆的儿子送到跟前来。
皇帝只觉得气血一股股往上涌。
强行冷静的道,“母后,都二十多年了,您会不会认错了。”
“哀家怎么会认错!”太后把樊彻的胳膊翻开,让印记暴露在众人眼底。
“皇上你看,这印记上的花纹,是不是哀家宫里的烛台花纹。”
“自从麟儿失踪后,那烛台哀家就一直收着,现在还在哀家的箱子里。”
身边的嬷嬷立即会意,“娘娘,老奴这就去给您取来。”
袁嬷嬷很快回来,把手里的烛台花纹和樊彻手上的印记一对。
“皇上,你看,一模一样,哀家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错。”
说完爱怜的摸了摸樊彻的脸。
“你这孩子,哀家派人去寻你,就是问个话而已,你跑什么?”
樊彻:……
俺就是个土匪啊。
那么一大波人来抓我,我不跑我傻啊?
不过樊彻的话没说出来。
还是愣愣的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太后。
皇帝却忍不住,他感觉最近就没一件事情顺心的。
“母后,这单凭一个印记,也不能保证就一定是十七弟,要知道,您的孩子,也就是朕的皇弟,那可是皇亲贵族,王爷之尊,这得多大的诱惑。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冒充呢?”
太后摇摇头,“皇上,这个印记,只有哀家和嬷嬷知道,当年那个奶娘早就被发落了。所以其他人就是想冒充,也不知道怎么冒充。”
“而且,哀家记得,麟儿左边咯吱窝里,还有右边腰后,都有痣,保险起见,让人检查一下便是。”
皇帝:……
袁嬷嬷也慈爱的看着樊彻。
“老奴的年纪,和太后娘娘也差不多了,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跟老奴来屏风后面吧。”
樊彻:……
无助的用眼神向楚蕴求救。
“师父。”
“想认祖归宗就去吧。”
樊彻:……
当年不是没想过,他为什么没爹娘。
是他不讨喜,还是他们有什么苦衷。
此时看着太后那双慈爱又激动的眼神。
樊彻心里莫名一动。
跟着袁嬷嬷去了屏风后面。
“娘娘,恭喜娘娘,正是十七殿下。”
太后对这个结果一点不意外。
又拉着樊彻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手。
“宋姑娘,你当真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哪。”
“不仅医术高明,宅心仁厚,还生的这般美貌,哀家是越看越喜欢,不如哀家就收你当义女如何?”
楚蕴:……
这下轮到楚蕴无语了。
这么多位面过来。
向来只有她当别人爹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当她娘。
神识空间里的粉鸭子也乐了。
捂着嘴巴也掩饰不了幸灾乐祸。
“楚蕴你看看,这人啊,还是得多做好事。
好人才有好报,要是当了太后的女儿,原主可就有一个大靠山了哇哈哈哈……嗝。”
楚蕴冷眼一扫,精神力一动。
粉鸭子趴到了久违的墙上。
半天抠不下来。
楚蕴冷着脸。
所以,还是别做好人了。
安安心心虐渣多好。
太后正说的开心呢,一不小心瞥见楚蕴的脸色。
直接愣住。
反思自己方才那句话说错了。
樊彻跟了楚蕴一个月,大概也能看出脸色。
赶紧打圆场,“宋……宋大夫,是,是我师父。”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亲娘的地位高多了。
他却下意识畏惧楚蕴。
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见鬼。
愧疚的看了一眼太后。
他的母亲不是故意扔下他不管。
他的母亲找了他二十多年。
可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帮着外人。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
樊彻只能硬着头皮。
“这样……这样会不会乱了辈分?”
好在太后也并没有计较。
都说天才一般伴随着怪癖。
她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
再说,这姑娘真真是她们母子的恩人。
不能因为人家没接收自己的好。
反而做出恩将仇报的事。
太后笑着拉着楚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