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客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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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掉古浚哲的电话,司晴再给罗丝丝打过去。
罗丝丝似是有什么急事,在电话那端焦急的求救。
“姐妹,救命,快点,我被绑架了。你快来,十万火急……人命关天……”
“什么意思?”司晴不明白。
“我表姐把钱卷跑了,现在装修公司的工人在找我闹事。我被他们堵在夜店里,出不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的,你快来。”罗丝丝呐喊,电话背景音里好多人在对她骂娘。
司晴于是快速结束了工作,去了罗丝丝说的地方。
在一处刚装修完的夜店门口,围了三四十个装修工人。
个个凶相,叫嚣着要罗丝丝跟夜店的经理付给他们薪水。
不仅嘴上骂骂咧咧,手里还操着木棍跟钢筋条等闹事的武器。
司晴先拿手机报警。
估计已经早就找人报警了,但这一处比较偏僻,最近的派出所辖区也在几十里外。
司晴哪个脑残会跑到这里来开夜店。
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熟悉的冰蓝大背头。
涂景带着两个保镖,颤颤巍巍面对一帮建筑工人,冷汗直冒。
涂景是打过不少架,但是那些臭鱼烂虾跟眼前这帮亲爱的劳动人民不一样。
面色黝黑的他们常年在工地上劳作,全都力大如牛。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还有强大的信念,以及出现在这里的正当理由。
“你们的薪水是被装修公司的人亏空了,我的钱已经付给装修公司了。付完了,他们不给你们,我可没有办法。你们可以找律师告他们。”涂景一再强调。
“你就吹吧!”装修工人的头头范志强大声喝令涂景,“今天必须把欠我们的工资给补了。不然我们就把你刚开的场子给□□了。”
“唉,别,别,别,你们可别干犯法的事。”
涂景焦急万分,将躲在他身的罗丝丝给拽出去。
“找她,找她,这人是装修公司的,她是半个老板。”
涂景一肚子的火,最近家里的夜店生意不好都算了,新开的场子还没正式营业,就迎来这些捣乱分子。
这一处场子是涂景第一次独立实际勘探,跟进修建跟装修的场所。
本来还作为他毕业率先打响的第一枪,现在这枪可能枪口是对准他自己了。
装修尾款涂景早就已经付完,却要在临开业的时候被一帮装修工人上门闹事。
“我……我是,是这样的……”罗丝丝平日里牙尖嘴利,到了这种大场面,说话声音都在发抖。
“这公司是我跟我表姐合开的,她在管账,我也不知道她把钱挪用了,我还以为她把钱拨去其它场地了。现,现在,我们公司的账户一毛钱都没有,就,就连办公楼都被法院查封了……你们……你们的工钱我会,会办法,要,要不就别为难涂先生了,他这儿过几天要开业呢。”
“没钱,没钱你还开保时捷?”有人闹起来,抡起钢筋条就砸向罗丝丝的卡曼窗户玻璃。
哗啦一声,车玻璃碎了。
那人正要操起钢筋条朝车头砸去的时候,被人拉住了手。
一个穿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踩着半跟鞋,将长发束在脑的高挑女子对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壮汉说:
“停手。不要做犯法的事。讨薪可以,但是不能□□,他们只是欠你钱,如果你们搞破坏,他们有权利反过来勒令你们赔偿!”
壮汉愣了一下,有些惊异怎么竟然被一个弱女子阻止了他失控的行径。
但是转念一,自己为什么要听一个黄毛小丫头的话。
她肯定是跟这个装修公司还有这家夜店是一伙的。
他们幸幸苦苦把这个项目装修完,披星戴月的赶工,现在活做完了,工钱拿不到。
“你算老几!给老子滚一边去!”壮汉扯开自己被司晴握住的手,然使劲一推,将司晴推到了卡曼的车头上。
司晴趔趄的仰。
“我今天就是要把这臭婆娘的车给砸了。”
壮汉青筋暴起,抡起钢筋条,作势要砸坏罗丝丝的车。
司晴跳上了车头,把自己的脑袋往壮汉面前送。“要砸先砸我,往我这儿砸……”
不远处,坐在天蓝色限量版宾利里的男人咳嗽了一下。
周御问:“南董,要不我下去帮忙。”
“不用。”男人坐在真皮车座上,隔着玻璃饶有兴致地观赏一朵玫瑰的怒放。
原来已经这么泼辣了。
敢把自己的血肉之躯朝别人坚硬的武器上送。
她应该没过那个壮汉若是真的失控,会把她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再看看。”他也很下车去,然而却觉得如此隔远了看一个截然不同的她,是种赏心悦目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