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两个小流氓疼得呲牙咧嘴,啥都不敢说了。
司晴没被搭讪的人吓倒,倒是被南恣跟涂景两人吓倒了。
这两人一看就是老打架的高手,动起手来一点不给对手留情面。
两个小流氓被揍得屁滚尿流。
酒馆里的客人们见到有人打架,都起身要走。
经常打架,控场控习惯了的涂景踩到高脚凳上,举起手,高声宣布,“铁子们,别走,都给我喝,不醉不归,今天酒钱全部我请!”
“好嘞,谢谢景哥。”于是大家纷纷重新落座,招呼侍应续杯的续杯,开酒的开酒,上果盘的上果盘。
成城所有这种声色场所,谁不知道涂景的名号。
表演台上,驻唱歌手的歌声一直未停,袅袅落在人的耳畔。
南恣手上沾了血,他信步走到司晴面前。
司晴以为他要对她干什么,害怕的后退了几步,连靠近他都不想。
南恣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神色自若的擦完手上的血后,抬头淡淡看了司晴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欸,恣哥,怎么走了,你老婆被吓到了,你不留下哄哄?”见南恣离开,涂景跟着走了出去。
隔着酒馆夜里起雾,被白茫茫的雾气染得氤氲的玻璃窗户,司晴目送南恣离去。
个子很高的他收紧手臂,孤单走在被霓虹点亮的苍白夜色里,像只骄傲的折翼了的鸟。
小酒馆里,驻唱歌手捏着她的烟嗓,用她略带文艺腔的民谣唱法呢喃。
带着淡淡哀愁的歌声散落一地。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此时穿着黑色毛衣,黑色牛仔裤,跟一双黑色帆布鞋的南恣把手揣进裤兜,自负傲气的走在绚烂街景里,然他身边却冷清得并没有人挽着他的衣袖。
司晴的目光随着他桀骜不驯的黑色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恍若他早把黑暗的尽头当成了他的归宿。
*
一个星期后,天微微下着冷雨,大一新生们期待的外出写生终于来了。
如果说学建筑跟其他系比起来有什么好的,那大约就是他们可以每学期都被系上组织外出写生,就跟结伴旅游一样。
一大早,潘晓晓就起来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甚至还往身上喷了点香水。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粉色针织连衣裙,踩着半高的高跟鞋,头发还特意去美妆店编了个冷艳的欧式辫。
天还未亮,图书馆正门前的广场上,建筑学院的新生们陆陆续续赶在集合时间前到了。
“哇,今天潘主席好美哦。”想跟潘晓晓套近乎的人一个劲的巴结迎奉。
“晓晓鲨我。”
“不愧是我们系的系花。”
“建筑最正的妹就是我的晓宝。”
时间太早,整座校园都还是静静的,只有这群大一建筑的新生们兴奋地站在图书馆门口,排队坐大巴去写生。
不管男生女生,今日都注意了着装,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化了妆。
乔沐又是最后一个来到队伍的。
在校外自住的乔沐姗姗来迟,远望着那群叽叽喳喳的麻雀,终于找到了她自认为是最不起眼,实际却是最艳丽灼目的一只。
司晴今日的着装跟往日没有什么分别,还是没有化妆。
她穿了一件纯白色卫衣,深蓝牛仔裤,运动鞋,外面套一件烟灰色长风衣,披散着刚洗完的头发,肩上背着粉色背包跟绿色画板。
早上气温很低,怕冷的她将卫衣的帽子兜戴在头上。
乔沐信步走过去,站到她身边,跟司晴打招呼:“早啊。”
司晴回答:“早。”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背着包跟画板的乔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乔沐睡气沉重的抱怨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早早起了。”
“不想听但是。”司晴表示自己不想与他详细交谈下去。
“但是我想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乔沐依然srds。
“什么机会?”司晴不解。
“脱单啊~”乔沐扬长尾音,“看能不能趁机把你拿下。”
“有病。”司晴低声骂道。
“病名为你。”乔沐又打了个哈欠,闲闲的说。
“喂喂喂~”前方,活动发起人潘晓晓拿出了花名册,举起大喇叭,煞有介事的安排同学们上车。“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同学请上车,依次序就坐。”
看了看跟司晴站在一起的乔沐,潘晓晓第一个念出了司晴的名字。“司晴。”
“诶?第一个怎么是你?”乔沐不解。按理应该是乔沐。
学号按成绩而排,乔沐进校的成绩是第一名。
“是我真好。”司晴巴不得第一个上车,冬天一大早站在空旷的图书馆门口,真是太冷了,车上有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