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
文姝姝敬仰地看着她,“孙嬷嬷你能体会被人反咬一口的滋味吗?”
孙嬷嬷:“我……”
文姝姝音量调高,伤心欲绝,“你当然不能,我这心呐就跟泡在苦水里似的,孙嬷嬷,你是个好人,你能和我一起对抗.恶.势.力吗?”
猝不及防被发好人卡的孙嬷嬷头疼地揉揉额角,觉得今年的选秀大概率出了个硬茬子,“……你想怎么做?”
“硬茬子”本人道:“我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不指望武秀女她们良心遭受谴责,我只要公道,还我一个公道。”
说着她伸直了脖子,高贵冷艳道:“人家进宫可不是为了当一个小小妃嫔,人家是来当皇后der,身上一旦有了污点,我还怎么名垂青史,我在现任皇后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孙嬷嬷深感窒息,看她一眼,质问道:“你对自己就没有一点逼数吗?”
“当然有!”文姝姝挑眉,“我就是太谦虚,不然凭我的个人魅力,要是我早投胎几十年,你以为还有皇后什么事儿?”
“等等,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当皇后,而是你和武秀女的事!”见她越说越危险,孙嬷嬷多年养气功夫毁于一旦,“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文姝姝委屈地噘了噘嘴,老老实实地说:“我要武秀女和两个宫女当面向我道歉,还要给我金钱上的慰藉。”
孙嬷嬷质疑,“你不是信佛吗?”
文姝姝:“对鸭,信佛和我贪财有什么直接冲突?”
“……”孙嬷嬷疲惫道:“文姝姝你做个人吧!”
她语重心长道:“这件事没有旁观者在场,你们两方各执一词,本身就说不清,我劝你忍一忍,无论事情谁对谁错,就当没发生过,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好叭。”面对她的和稀泥,文姝姝战术性忍气吞声,“看在孙嬷嬷的面上,我不纠结这件事情。”
孙嬷嬷终于露出一抹笑,“你是个好孩子,不该在这上面栽跟头。”
“那我可以出去了吗?”文姝姝问。
“当然,只要你保证不去找武秀女的麻烦。”孙嬷嬷提醒。
“我一项最安分守己了,阿弥陀佛。”文姝姝表现得十分乖巧。
孙嬷嬷压下心中的怪异,把文姝姝放了出去。
被放出小黑屋的文姝姝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撩蹄子就往武秀女的房间冲。
“武姐姐~你的伤势怎么样?”
人未到,声先闻。
武秀女一听这声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抓着宫女怒道:“她怎么会出来?!”
文姝姝进来就看到武秀女头上缠着一圈白布,脸色苍白,瞳孔却是燃烧着熊熊烈火。
她面上闪过一抹担忧,坐到武秀女的床边,“见到我出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武秀女虽然失去挨打前的记忆,但从宫女的话语中也能拼凑出真相,见状防备地往后缩,“你要干什么?”
文姝姝笑道:“别害怕,经过孙嬷嬷的一番教导,我发现有很多地方我做得不对,但我就不改,嘿,就是玩。”
武秀女:……
文姝姝视线在对方裹着的纱布上划过,关心道:“疼不疼?”
“疼的话你就忍着,不疼的话我给你按到疼为止。”
武秀女:? ! !
你这是什么魔鬼发言? !
她悲愤地抓着锦被,“你这贱人害我受伤,就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先撩者贱。”文姝姝凑近,掀开纱布一角看了看伤势,“恢复挺好,基本可以告别选秀了。”
明文规定,有疤的女子是不能参加选秀的。
武秀女失声痛哭,眼神怨毒地盯着文姝姝,“我不过是想跟你要件宫装,你这毒妇竟害我至此!”
文姝姝轻笑一声,“武大妈,咱这是后宫选秀,过程极其残忍严苛,不是小姐妹过家家,没那个心眼儿玩不起就早点回家。”
她拍拍对方肩膀,宽慰道:“想开点儿,没事多喝开水……算了,你少喝点水,脑子的水够多了。”
武秀女:我要告你人参公鸡!
她的头一抽一抽地疼,偏偏某个没眼色的屑女人一点都不体谅病人还在一个劲儿的嘚吧嘚:“真羡慕你能来皇宫一日游,不像妹妹,来了就再也出不去,这辈子都要在这深宫之中富贵荣华了~”
武秀女:我@#$&……
“气不气,气不气?”文姝姝放下一件粉色宫装,“这件衣服就留给你做个念想。”
“反正你也没机会穿了。”她神情讥讽,吐出的话犹如毒针扎在武秀女的心上。
当天,受不了这委屈的武秀女连夜出宫,文姝姝美滋滋地用着晚膳,对红鹃和青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她那智商,离开皇宫至少能多活几年,阿弥陀佛,我又做了一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