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业务员不少,常活跃于各大医院的重症科,又或是一些比较高档的疗养院或者是养老院。
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进行这件事,而且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樊城那起交通事故死的人太多,让桑景起了疑心,这才去核查了生死簿,不然这点猫腻还真没有发现。
毕竟,阳寿未尽之人,不能入地府,也没有鬼差锁魂,他们会成为孤魂野鬼在世间游荡,直到阳寿尽了,才能被鬼差带走,入地府,入轮回。
“殿下一直在查这件事吗?”贺余把笔录递还给桑景。
“殿下在帮我查阵法的事,得把设阵的人抓着,不然,还会出这样的事。”桑景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起身道:“娘娘,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桑景送贺余回家已是午夜,在家门口下车时,桑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楼上,嘴角扯出个好看的弧度来。
“娘娘,殿下若是还闹脾气,你好歹哄一哄,男人嘛,总是要脸的。”桑景提醒了一句。
贺余心想,我倒是想哄呢,也不知道打电话他接不接,发信息回不回。
如今又见不到他,要是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这要怎么哄,怕是万能的网友们也想不出办法吧。
夜色沉静,家里也静悄悄的。
贺余尽量放轻脚步,不想吵醒已经睡觉的父母。
推开卧室门,也没有开灯,黑暗中的一声叹息,带着几分疲惫还有点遗憾。她往床上一坐,掏出手机翻到了公子鸮的号码。
“老公,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贺余在手机里快速地输入这两句话。
刚想按发送,又叹了口气,把刚刚输入的文字给删掉。
“公子鸮,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贺余自言自语道。
“不是你不要我吗?”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来。
贺余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立马去打开了灯,公子鸮就坐在床上,她进屋之后完全没有发现床上还坐了一个。
“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贺余立马扑了上去,抱着公子鸮又亲又啃。
公子鸮扯开她的双臂,坐起身来。
“去那边站好!”公子鸮厉声道。
贺余很是听话,立马下了床,规规矩矩站在床边。
“去哪儿了?”公子鸮问。
“跟同学吃饭。”贺余如实答道。
“男同学?”
贺余点点头,但立马又补充道:“不是一个,是好几个人一起。还碰到了桑景,不信你问他好了,我绝对没有说谎。”
“他喜欢你?”公子鸮又问。
“喜欢?没有啊。我们就是老同学,一起长大的,有一个还是我小学同桌。”
“那个送你大便裙子的同桌?”
大便裙子?
谁那么无聊会送大便裙子。算了,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贺余点了点头。
“你喜欢他?”公子鸮再问。
“没有没有,他快结婚了。就是好久没见了,所以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吃饭。”贺余把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这种误会可不敢有,而且公子鸮这样问,摆明了是不高兴,她可不敢有半点造成误会的可能。
“你们人可真奇怪,既然他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那你们还能这样?”公子鸮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去。
贺余捡起来一看,居然是沈昊与她勾肩搭背的照片,就是今晚吃饭喝酒的时候。
那时候沈昊喝得有点多,便过来搂住她的脖子道:“贺余,老同学跟你说句实话,这男人啊,什么时候说的话都能信,就是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贺余知道他喝多了,也没介意,任由她搂着脖子。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把这个给拍下来发给公子鸮了,这不是存心坑她嘛。
“鸮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沈昊就是喝多了,说了些酒话。我们就跟亲兄妹一样,真的没有其他的,一点都没有。”
贺余着急解释,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桑景那只火鸡。
他们吃饭的时候,就桑景看到了,这种照片不是桑景拍的,大约也找不出第二个鬼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人,即便彼此不喜欢,也可以很亲密,是吗?”
公子鸮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贺余都不知道该说对还是不对。
她正为难,听得公子鸮又道:“所以,你不喜欢我,但也可以跟我洞房。”
贺余听到这话,突然反应过来。那天他们吵架,公子鸮走掉,就是因为说到了洞房的事,如果这个势头再不阻止,今晚大约又要不欢而散。
此刻,贺余没有别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公子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