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乎呀。”苏湉道,“就是不高兴别人乱说王爷的事情。”
陈行舟轻呵:“你说我胡闹。”
苏湉:“……”她前几天月事才过,便要说她许是有了,可不是胡闹吗?
然哄人不是这么哄的。
苏湉违心说:“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陈行舟斜睨她一眼:“那是什么意思?”
苏湉:“……”
好吧。
没错,她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吉时马上要到了,王爷,我们快点儿过去正厅观礼吧。”
苏湉不和陈行舟纠缠意思不意思,转移话题。
陈行舟笑,脚下不动。
他们站在墙根处,他干脆往墙上一靠,全然没有要随她过去正厅的样子。
“王爷,我们该过去啦。”
苏湉语声软软撒娇,全无效果。
她左右一看,确认无人,踮脚飞快在陈行舟唇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不能耽误了时辰。”
苏湉去勾陈行舟的手,手指挠一挠他的掌心。
她要牵着他去,脚下步子正要迈出去,反被拽住,微怔之下,回过神,已被欺至墙边。
背后是坚硬的一堵墙。
面前是如墙壁坚硬的陈行舟的胸膛。
苏湉被圈在陈行舟的怀抱与墙壁之间,逃无可逃。
是白天,并且是在镇远侯府,又是客人众多的日子,她惊慌中连忙去看四周,动手要去推开他。
陈行舟单手便轻松将苏湉两只手的手腕握在掌中。
他勾了下嘴角,抓着她的手腕贴住墙壁、摁在她的头顶,而后俯下身来,吻上她的唇。
直至餍足,陈行舟松开苏湉的手。
苏湉红着脸整理好有些被弄乱的衣裙,离开那处无人角落。
陈行舟含笑跟在她身后,心情不错,不紧不慢道:“其实听过那人说的话,我反省了一下,许确实是我不够努力,王妃才至今无孕的。旁人如此关心我们,我们合该多多伤心此事啊,王妃以为如何?”
“不如何!”
苏湉回头瞪他一眼,“要生你自己生。”
陈行舟悠悠说:“真怀念王妃缠着我一起生孩子的日子。”
恼人非常,苏湉提裙小跑出去,坚决不理他。
陈行舟嘴角弯一弯,看她蹦蹦跳跳的,像只小兔子,脚下步子也快了些。
小跑出去的苏湉却担心他不认识路,在拐角处等着陈行舟。
陈行舟走到苏湉身边,自然而然牵过她的手。
苏湉说:“我同赵家的二娘子来往不多,她今日莫名为难我,是不是与王爷有关系?”
陈行舟笑:“我又不认得她。”
“王妃难道不知,除去王妃之外,我对京城的小娘子们从来退避三舍。”
苏湉狐疑看一看陈行舟。
“你退避三舍,未必旁的小娘子也这样想。”
陈行舟仍笑:“王妃莫要栽赃于我,我可一直恪守《为夫之道》。”他说着轻唔一声,语气认真了些,“反而是我这般听话,王妃始终没有嘉奖我,忒小气。”
苏湉怀疑陈行舟又要不正经。
但如果不顺着他……她鼓一鼓脸颊问:“那你要什么奖励嘛?”
陈行舟听言,刹那间眼中狡猾之色尽显。
他偏头,凑到苏湉的耳边,低声:“回了王府,和王妃慢慢讨要。”
苏湉和陈行舟磨磨蹭蹭到正厅。
不一会儿,接到温玉珠的苏裕牵着她迈步走进正厅,在唱和声中,一对新人顺利拜堂。
温玉珠随之被送入洞房。
苏裕跟在搀扶着温玉珠的喜娘身后,一道过去了。
宜春郡主陈婉先去过温家才过来的镇远侯府,观礼后过来寻苏湉,把她从陈行舟身边带走:“小皇婶,我们一道去看看玉珠姐姐罢,玉珠姐姐今天好漂亮的。”
苏湉想着温玉珠或有什么需要,不好同底下的人说,便随陈婉而去。
两个人从长廊穿过,陈婉问:“小皇婶,你要同我去看放榜吗?过几日,今年春试该放榜了。”
“我得去好好瞧一瞧有没有俊美的小郎君。”
“还得防着别的小娘子捷足先登。”
苏湉新年那会儿本要陪陈婉去白云寺求签,却因偶遇苏悦耽误她的事,心里一直觉得亏欠。故而陈婉提出要她陪着去放榜,苏湉当即答应:“好啊,我陪你。”
陈婉高兴得一拍手:“小皇婶最好了!”
苏湉微笑,两个人很快走到苏裕和温玉珠住的清竹院。
苏裕揭下温玉珠的红盖头,只得片刻温存,不得不去接待来贺喜的客人。
他出来了之后,苏湉和陈婉才进去。
苏湉和陈婉一直陪得温玉珠许久。
期间,苏湉让厨房准备了些吃食送过来,又让丫鬟准备好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