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要怎么办?”“专业事”果然还是需要“专业人”来解决。
“萱儿别担心,肯定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不会允许,我们全家不会允许,他魏亭裕业不会允许的。这样,晚上你爹回来了,我跟他商量商量,另外,找个时间,跟我那好女婿见上一面,有些事情合计合计。”说到最后可是带着严重的不满了。
对于这个,小草也只能缄默不语,帮他说话,娘肯定只会更加的不满,更何况,小草还不想帮他,不能直接收拾他,自然也要从别的地方让他“吃吃苦头”。
只是在小草看不到的地方,韩氏眼中透着狠厉,平阳侯府辱他们家在先,而这门婚事又必须成的话,她要平阳侯府的某些人,跪着求到他们闻人家头上来。
魏亭裕在回到平阳侯府之后,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原本比较轻松愉悦的表情,眼见的低沉下来,尽管没有明显的情绪外露,但是,他身边的人,无不是清晰的感觉到那无形的压力,顿时大气不敢喘,甚至恨不得就这么消失了才好。
在心里咒骂平阳侯他们,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呢?难不成上次何家的事情还没给他们足够的教训?非要再主子的婚事上一再的蹦跶,这一次选择的人,如果处理好了,歪打正着,主子说不定还能减轻几条他们的罪状,让他们的日子稍微松快松快,可事实呢,真的,不想说了!
在旁人战战兢兢的时候,魏亭裕到底是没有直接发火,闭了闭眼睛,情绪好像就平复了下来,倒不是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在了心底,而是真有这么强的调节能力,这种本事,不是练就出来的,而仅仅是一条“尽可能的活着,能多陪萱儿一日是一日”,所以,影响他身体的,不仅仅是过度的操劳,也有起伏过大的情绪。
当然,如果镇这么容易就做到的话,那估计也就不是普通人了。魏世子除了心里调节,自然还有另外的途径,积郁在心里的东西,发泄出来不就好了吗?这么快的平复,只能是他大概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某些人了。
不过,他安稳的暂时没有动作,偏生有人非要撞上来。
在这个家里,非要有点什么事情,九亲自到魏亭裕跟前“扬武扬威”的,除了魏锦程也没别人了。
想要将魏锦程拦在外面,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魏亭裕一向都不做这种事情,他要来,就让他来,只要他这个当兄长的在,当然,他不在,魏锦程也不会找上门来,毕竟这个破院子,除了它主子,就没有魏锦程能“看上眼”的东西。魏锦程此时更是送上门的找收拾,哪有拒绝的道理,到底是兄弟不是。
魏锦程人模狗样的跟魏亭裕见了礼,笑得一派和煦,“大哥这病情是又恶化了?只是这到庄子上居住,怎么就不多住一段时间呢,往些年可基本上都是一年半载的。”
魏亭裕看着他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看上去真的相当的无害,不过,魏锦程渐渐的确笑不出来了,面上一点一点的僵硬,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上回被他收拾,让他太过记忆深刻,即便是这样的目光也让他觉得友几分瘆人。
看似随意的退回了两步,拉开了与魏亭裕的距离,魏锦程心里拿毛毛的感觉菜好了些,继续笑道:“估摸着大哥也是听了父亲母亲给你准备亲事的事情吧?说起来上次的事情也是弟弟的错,大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不为了弥补上回的过错,这一次的人选可是父亲母亲精挑细选的,礼部闻人侍郎家的嫡女,对方的门第虽然低了些,不过闻人侍郎如今势头正好,又是百年书香世家,配我们家也勉强够格了。
至于这姑娘自幼流落在外,可能有些粗蛮,少了些教养,不过呢,听说一身医术还不错,大哥你的情况,有个医女在身边,正合适不是,父亲母亲,我们大家也都放心些不是。
大哥到底是我们侯府的世子,可能是委屈乐你一些,只是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想要找个样样出条的,显得不太现实。
我们侯府是诚意十足的,只是可惜啊,闻人家的人嫌弃你,说你什么短命鬼废物,臭水沟里的老鼠,也敢肖想他们家姑娘,嘴上说说也就罢了,居然还直接拿棍子赶人,如此无礼之举,也不怕辱没了‘书香门第’四个字。”
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似还带着几分愤怒,“大哥你也莫伤心,外面的人短视,不知道你的好,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闻人家不愿意,那是他们的损失,这好姑娘多的得是,咱们慢慢挑,慢慢选,总能找到合适的。”
看上去真的是诚意十足,方方面面都在为自己兄长考虑。——如果不是他所说的母亲其实是周姨娘,如果不是左一个门第低,右一个医女,拼命地诋毁别人家,如果不是他这样的“短命废物”就该配“粗蛮无理”,如果不是眼中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不知情的人,说不定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