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要车轮战跟穆北拼酒了,如此的无耻,然,萧昱都未曾开口阻止,足见,此人的身份地位怕是有些特殊。
“我说……”
范无过开口就要怼回去,却被穆北一把拉住,穆北直视对方,可以确定并没有在北疆的时候见过,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此人必然是六刈军中的人。“好,待本王更衣回来。”
对方点点头,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穆北离开了,范无过扭扭脖子,“话说,六刈人都这么不要脸的吗?”带着几分略邪气的笑,“小爷也想邀请萧皇子喝几杯,怎么样?”娘的,当祈朝都是死人吗,一个个的这么嚣张不要脸!对外人,这皇城那就是范小霸王的地盘,这种情况,他能忍?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萧昱的酒量在祈朝也算是中等,但他相信,绝对胜过九成九的祈朝人,出了定北王一个例外,总不能还存在第二个。
这时候,哪怕知道会输,那也必须争口气。
小草本来是要离开的,又多出这么一出,转身走过去,“无过……”
范无过笑,“姐姐莫劝,这是男人的尊严呢。”
还尊严,小草直接想要糊他一巴掌,事实上,这么想的,也的的确确是这么做的。
范无过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小草,“姐姐……”
小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在与魏亭裕擦身而过的时候,借着衣袖的掩饰,将一个只有拇指大的小瓷瓶递给了也正好伸出手的对方,简直就是心有灵犀的默契。
小草走远了,范无过又瞬间变脸,张扬肆意,“来,萧皇子,不醉不归!”
萧皇子点头,“好。”
范无过摞起袖子就要开干,魏亭裕一把搭载他肩上,范无过伸手就去将他的手扒下来,而就在落下的时候,范无过就发现多了东西,不着痕迹的接了,“怎么,魏世子爷也想来?你个病秧子身体才好了多久,你要真喝了酒,当心回头姐姐扒了你的皮。”
魏亭裕面无表情,“谁会被扒皮,你心里没点数?”然后拂袖而去,就好像本来是好意,想要劝说两句,结果小霸王不识好歹,人也就恼了,走人。
范无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上前,哥两好的一把勾住萧皇子的脖子,直接将人往六刈那边的坐席而去。
范无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给吃了下去。
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等到三碗酒下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对自己的酒量很清楚,现在三大碗下去,居然屁事儿没有。心里嘀咕:小爷还真以为穆北那小子很能喝,结果是提前吃了药,不过这药的效果也太好了点,果然还是姐姐最厉害。
有底气了,范无过放开了喝,他那脾气,就跟撒欢似的。
倒是没跟上穆北他们一样直接拼坛子,都是大杯小杯一碗一碗的来,不仅仅是萧皇子,还有六刈的其他人,凡是进宫来参加寿宴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开始的时候,有人还在心中讥嘲他不自量力,然后渐渐的就发现不对劲儿,他们莫非就那么倒霉,偏偏就碰到第二个超能喝的?
范无过喝酒上脸,哪怕是酒已经及时的解了,这一点似乎也没能改变,他也不像穆北那样一个劲儿的端着,反正他从来就没个正行,感觉到脸上发烫,放开了,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醉醺醺的感觉,然后就不仅仅是六刈人,西迟人,宝国人,其他小国家,有一个算一个,逮着谁算谁,豪气冲天的表示,今天要将这些人全都喝趴下。
而那边,穆北回来之后,已经在跟六刈的那个男子喝起来,倒是也换成了碗,身姿坐得笔直,一碗接一碗的,比起用坛子,撒掉的更少,下肚的更多,依旧跟喝白水似。
看的旁人那是胆战心惊,有些不敢看先去,偏偏又想要知道结果。
再看那边,范无过将各使团搅和一团乱。
丝竹管乐,琴声悦耳,美人依旧翩翩起舞,戏台上上演一出出精心编排的戏曲……
而最高处的平台上,宣仁帝独坐,就像是没看到下面的乱象一般,对于不管是儿子,臣子,还是他国使臣来敬酒,都来者不拒,一杯一杯的下去,似乎彰显了在的第三个“海量”,要说不管是皇子,还是朝臣,对宣仁帝都很熟,虽然没见过宣仁帝喝得大醉的时候,小醉的时候还是有的,他们敢保证,他以前绝对没有这么能喝,而且,都知道,宣仁帝从大病之后,基本上就很少沾酒了,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儿?就算是高兴吧,似乎也没有必要如此,就算是接了敬酒,沾沾唇就可以了,想必没人敢说他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