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致诚哼笑一下,“所以我们安排在外边的人有的被抓了,这么看来,这人估计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了。”
保镖想了想才说,“不过没听说爆炸中有什么人员伤亡。”
有没有人员伤亡这个,厉致诚也不是很在意,就算是真的有人出事了,也不会是厉墨厉准厉致义,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死不死的,他没心思管。
厉致诚做这些,只是一种反击,对爆炸的后果,并不是很看重。
厉致诚站在原地等了等,“后天转移地方,这地方呆的时间也够久了,不太安全了,还是换一个地方。”
保镖点头,“行,那我去安排,肖先生那边已经给选了好几个地方,到时候我去实地查看一下,看看哪里更安全。”
厉致诚点头,“还是先看看的比较好,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
保镖说了好,然后犹豫一下还是问,“温小姐到时候还是一并带着么?”
厉致诚闻言,转身朝着木屋那边看了过去。
温晶如在睡觉,刚被他折腾了一番,受了点小伤,刚才哭哭啼啼的。
厉致诚其实也有点犹豫,从山上离开回到城市里,虽然说不管做什么都方便多了,可危险性也同样跟着变大。
带着温晶如,也会是个拖累。
厉致诚皱眉,没给肯定的回答,只说,“再说吧,到时候看具体的情况。”
保镖说了好,他们的谈话也就结束了。
厉致诚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转身去了木屋那边。
从木屋的窗户能看见房子里的状况,温晶如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团,衣服还没穿,扔在一旁的地上,不过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个模样,可怜兮兮,是他喜欢的样子,但是带着东奔西走的,这个买卖就不划算了。
厉致诚是个商人,最会的就是算账,这么盯着看了一会,他转身去一旁的木桩上坐下来。
他胸口疼,不要命,但是不能忽略,这种顿顿的疼痛,其实很让人抓狂。
最近身体真的是越来越不行了,动不动就各种毛病,就如昨晚,半宿都没睡着觉,不是不困,是全身难受,让他睡不着。
说不上是哪里难受,反正是怎么躺着都不对劲。
厉致诚轻轻地在胸口捶了捶,然后叹了口气。
有时候人不服老是不行的,他终究是不年轻了。
这么坐了一会,他还是回到木屋里面,也脱了鞋上床躺着。
一天天的困在这里,除了多睡觉,似乎也没事情做了。
厉致诚侧身,背对着温晶如闭上眼睛。
昨晚没休息好,本以为现在能睡个好觉,结果确实是睡过去了,可睡睡醒醒并不踏实,而且他还做梦了。
他梦到了齐云兰。
梦到的不是虚幻的场景,而是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最后他毁了齐云兰的那些事。
那时候生意场上不顺,乱七八糟的事情层出不穷,然后偏又听闻齐云兰和班淮君勾勾搭搭的越来越放肆。
他的怒气没办法发泄,直接就对着她了。
他一开始把齐云兰藏在了郊区的一个废弃房子里,好一通的折磨。
齐云兰最初是求饶的,好话不重样的说,可见他不收手,后来似乎是豁出去了,就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其实让厉致诚现在心平气和的回忆,当初他有没有弄死齐云兰的心,有,当然是有的。
他这个人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把齐云兰囚禁起来,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活着。
可是他确实是没想那么残忍的折磨她的,再怎么他们也一起生活了三十年,他只是想发泄一通就给她一个痛快。
结果齐云兰说的那些话,正好全都扎他肺管子上,他本就不是一个能忍气的人,听见那些话,肯定要炸毛。
所以,齐云兰脸上的伤,是他弄的,是他亲手划的,齐云兰的眼睛,也是他挖的。
下手的时候没心软,更没手软,没有麻药,齐云兰惨叫声吓人,不过随后就昏死过去了。
厉致诚在梦里,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一旁看着自己对齐云兰做的那些兽行。
当时下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站在旁边看,突然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梦里的齐云兰在被从前的他划烂脸的时候,也是嗷嗷的叫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停叫声一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
她脸上血肉模糊,只有瞪大的眼睛看起来干净,里面带着满满的怨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开口说话,咬牙切齿的,“厉致诚,我在地狱等你。”
齐云兰的声音并不大,可其中的阴狠劲却吓人的很,直接让厉致诚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眼睛都还没睁开,突然就捂着胸口,整个人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