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夸张。我是因为作息不规律,才会觉得太刺眼,窗帘换一换就好了。”
提到年后,温阮想到她回学校的事,过完年开学她就要去南方了。
要不要给贺宴辞提一句,她应该要去好几个月的。
贺宴辞见温阮小脸皱了皱,很纠结,贴了贴她的唇问,“怎么?有话说?”
算了,年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没~”
“行,那不如跟我说说,准备送我什么礼物?”他薄唇边缘挂着一起笑,深眸柔和不少。
“啊?你怎么知道的?李婶跟你讲了?”她是有想法,还没想好送什么。
“你自己昨晚说梦话告诉我的。说什么我又帮你晾干花,还给你买大白鹅,问我喜欢什么,你都送我。说什么你没想好送什么给我,还说无以为报,要以身相许。”
“!!!!”
温阮不可思议,这真的是她说的吗?
不太可能!
她以前没发现自己有这么毛病啊!
为什么跟贺宴辞在一起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
又是打呼噜,又是说梦话,该不会哪天还梦游吧???
“又不信了?”
贺宴辞又有掏手机的架势。
“你又录视频了?”
贺宴辞眼皮抬了抬。
“赶紧删掉,你怎么能这样,你好讨厌!”温阮小脸紧皱。
“没办法,对于某些喜欢赖账的娇气包,必须要采取讨厌的手段。”
“......”很好,以后她也要把贺宴辞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看他还怎么装失忆!
“中午又没吃午饭?”
“吃了。”温阮眼帘垂了垂,有些心虚。
“一小碗粥和一杯牛奶也算?”
“我每天运动量很少,再不控制饮食会长胖的。不信你看,我肚子都有赘肉了。”温阮隔着打底衫使劲的拈出一点赘肉。
她有没有赘肉,贺宴辞最清楚,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下楼吃饭了。”
贺宴辞半蹲温阮跟前给她穿鞋子,温阮故意晃了晃脚,“贺宴辞跟你商量个事。”
贺宴辞捉住她乱晃动的脚,抬头回她,“嗯,你说。”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视频什么的,这样我很没面子。”
“好,只要你不赖账。”贺宴辞好笑,他哪里录过一次视频,逗她玩儿。
贺宴辞牵起温阮下楼,把玩她手指发现她原本细嫩光滑的中指手指腹侧有些粗糙,像是被什么磨过的。
“你手指怎么回事?”他拿到眼前一眼,蹙眉,“怎么磨成这样了?”
贺宴辞不提,温阮压根没注意,“哦,很正常呀,顶针顶到的。”刺绣哪有不伤到手的,她刚学的时候,手被戳了不少大小针眼。
顶针?
贺宴辞听了半天,温阮翘起指头解释,“为了保护刺绣的针戳到手的一个保护工具。”
贺宴辞指腹揉了揉温阮手指被磨到的地方,“既然是保护工具,还能被戳到手,研发这个东西的公司连顾客最基本的体验感都没法保证,研发这玩意儿还有什么意思。”
温阮叹了叹气,顶针那玩意儿就几块钱一个的,立足市场几十年的小本生意,还要考虑那么多,那人家还做不做了?
“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消了。”温阮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你做什么要用顶针?”贺宴辞深眸一沉。
“上回在老宅我瞧妈妈有几身旗袍,我觉得改良一下会完美,我手痒就提出帮她改一改,绣了些好看的花样在上面。”温阮话没说全,说是宋燕桦主动要求她帮忙改的,有点不好,像极了在背后说人坏话一样。
贺宴辞冷声说,“伤眼睛的事别做。写作原本就伤眼睛,这个又伤眼睛还伤手指。”
“没事。我喜欢做那些事。”可能是跟在外婆身边的缘故,被熏陶了,从小就爱研究一些绣品。
“讨好婆婆?”贺宴辞淡笑。
“才没,我只是喜欢而已。”温阮抵了抵眉眼,想跟宋燕桦处好关系,算一部分成分吧。
“我妈那人爱显摆,你给她改良了旗袍,还做了刺绣,她得在她那些个太太圈得意忘形,我怕你以后有得忙了。我妈以后再让你做这些,你拒绝就行,不必要去应和别人的喜好。”贺宴辞不用猜都知道是宋燕桦让温阮帮忙绣的,上次在老宅拉她上楼大概是为了这事。
“那挺好的呀,我开个绣房,顺便卖旗袍,让妈妈做我旗袍店的形象大使,引那些个太太们都在我这里来买,我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温阮说赚钱的事,眼睛都发亮。
贺宴辞第一次发现温阮是这么个敛财奴,他重重捏了捏她的手指,“小财迷,越说越离谱。你是大家从小到大捧手心的小娇包,还需要去敛这么些财?况且你自己身体不清楚?别以为我说你不用刻意避开人群,你辫儿就能翘上天的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