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太后请安,“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安泰。”
太后笑着摆手,心情很好地说,“快免礼吧!”
萧泽直起身,“皇祖母仿佛年轻了十岁。”
太后乐呵呵,对他招手,让他坐到她身边来,笑着说,“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哀家如今遇到了喜事儿,自然看着都年轻了。”
萧泽知道这喜事儿是什么,实在开不了口给宴轻道个喜,没接话。
太后知道宴轻拔了东宫幕僚的舌头,不知是什么具体的内情,但一定是东宫的幕僚跑到端敬候府门上去惹了宴轻,否则以宴轻的脾性,不会无缘无故拔了东宫幕僚的舌头,皇帝都不曾过问此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太后笑容不变,转了话题,对萧枕说,“你父皇罚你也罚的忒重了,不过罚的虽重,也是因为对你爱之深责之切,如今既然解了你的禁,想必你已知错了,以后可千万别再气你父皇太狠了。”
萧泽点头,“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儿以后一定不气父皇了。”
这次的确是他中了凌画的奸计,入了凌画的圈套,踩到了父皇的底线。
太后见他答的乖觉,还算满意,拉着他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放他走,“你想必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干坐在这里陪着我老太婆聊天,罢了,不耽搁你了,赶紧去忙着吧!”
萧泽本来也不是来跟太后叙祖孙情,但他听了太后这么说,并没有动,毕竟打探一二的目的还没达到。
他看着太后,摇头,“孙儿也没什么事儿,不着急,许久不见皇祖母了,甚是想念,多陪皇祖母说一会儿话。”
他看着太后问,“皇祖母可知道二弟被人截杀失踪之事?”
太后收了笑,“哀家不知,怎么回事儿?萧枕不是在衡川郡好好查案赈灾吗?”
萧泽一愣,“皇祖母竟然不知吗?父皇没跟您提?”
太后摇头。
萧泽没想到太后竟然不知,既然开了口,只能简略地将皇帝给他刚刚看的赵江的折子上奏明的事儿说了。
太后听了问,“你父皇可派人去找了?”
萧泽点头,“父皇派人去找了,但二弟失踪已有两个多月,下落不明,派出去的人至今没传回消息,真让人忧心。”
太后倒是稳得住,看着萧泽说,“你什么时候与萧枕的关系好了?”
竟然跑到她这里来关心萧枕的死活了,是想借由她,打探什么?
太后毕竟是在宫廷里活了一辈子的人,揣测人心,她也算是能看个七八分准,尤其是对于萧泽。
萧泽摇头,“毕竟是二弟,孙儿既然知道他出了事儿,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太后颔首,“不错,你是懂事儿了,比以前有长进,是该如此。”
她看着萧泽说,“一定要让陛下好好彻查此事,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截杀当朝二皇子,真是活腻歪了。要哀家说,衡川郡千里灾情,一定是有那丧尽天良的做下孽事儿的,怕暴露,才对萧泽下手。”
萧泽被骂,但也反驳不得,只能说,“是该让父皇严查,查出来,严惩不贷。”
第338章 深厚
萧泽没从太后口中探听出什么,但又不甘心,于是,将话头往凌画身上引。
他对太后问,“皇祖母可知道凌画与二弟交情颇为深厚?”
太后一愣,怀疑地看着萧泽,“你说什么?凌画和谁交情深厚?”
“二弟。”
太后疑惑,“是吗?她与萧枕,有什么深厚交情?”
萧泽自然不会明着说凌画暗中扶持萧枕,只说,“据孙儿所知,他们私下里来往甚密。”
太后闻言板起脸,“太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萧泽摇头,“孙儿自然不敢乱说,是孙儿近日里察觉,凌画为了二弟失踪之事,大为奔波了一番,才知道她与二弟一直以来交情甚密。”
太后立即说,“凌画一直在江南漕运,怎么就为萧枕奔波了?”
萧泽摇头,“皇祖母有所不知,江南漕运距离京城远,凌画掌管江南漕运三年,可操控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他点到为止,“孙儿也是觉得,应该告知皇祖母一声,凌画的胆子,比您想象的大,您可别被她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了,要知道,她嫁给表弟,焉能不是为了找您这一座靠山?她以前从未见过表弟,因一场闹剧,突然就答应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焉能不是她的算计?毕竟,有了您做靠山,她行事才会更顺畅方便。”
太后板起脸,“太子,你觉得哀家是已到了老糊涂的地步了吗?”
萧泽摇头,“皇祖母自然不糊涂,只不过孙儿觉得,是该提醒皇祖母一二,凌画也许是为了二弟为了她自己,刻意嫁给表弟,然后再利用您的关系,为二弟为她自己谋求什么也说不准,孙儿是怕皇祖母不知她何等会算计,被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