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青年男人果真不能随便招惹,如狼似虎用来形容他更合适。
她瞠目结舌的表情像是受到了莫大冲击,让席知恒严眯眼瞧她表情的变化,他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生理上的变化不过是源于茹景白嫩的脚丫与他的黑色裤子颜色反差大,造成的视觉冲击满分。
忍忍也就过去了,偏偏茹景要提一嘴。
席知恒意味不明地凝视她,握住脚踝的手卸下一丝力道,拇指摩挲她光滑的脚背。
刚经历过一场情。事的身体敏感,男人粗粝带有薄茧的手轻缓地贴上来,如未经人工打磨的贝壳刮着掌心,sao.痒难耐。
茹景身体轻微战栗,手扶着桌面,给他不断使眼色,大意是:工作人员就在眼前开船呢,请注意某人的不正经行为,影响风评。
席知恒视若无睹,指腹随他身体的坐直,慢慢往上滑动,越来越有擦。枪走火,过分的趋势。
茹景弯腰,在桌底下制住他的点火的手,望向在海面上往游艇方向漂过来的两人,又去看看驾驶员,声音极小:“许梓萌和她哥要回来了,要点形象。”
席知恒眼神都不朝在海上漂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两人,漫不经心地说:“还没回来,看不见的。”
茹景眼睛不瞎,相反2.0的视力看得一清二楚,两兄妹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到身边。
席知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出格,茹景水光漉漉地瞪他一眼,心一横,用稳住的重心的右腿去冲击靶心,想借机挣脱。
一阵海浪打来,游艇摇晃,茹景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脚下的方向失了水准,还没踩上去就因为摇晃而重心不稳,从椅子上半摔半滑了下去。
嘶——
茹景的额头磕到桌子上,倒抽一口气,躺在地上有些冒火地仰视在座椅上安然无恙的席知恒。
席知恒估计也没料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她掉下去的时候错过接住的最佳时机,眼睁睁看她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一个小圆包。
红红的印在她额头正中央,很是显眼,显眼到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席知恒先是皱了下眉,随后瞧她额头上的鼓包,如清水底琥珀的眼神藏了点笑意,他的人往外移开几分,朝她伸手,“打算躺到什么时候?你这样子躺着让我想起一类生物。”
茹景暗道不好,从他嘴里出来的话能有多好?
她忙不迭抱住手借力,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木板上扑腾起来,扑向席知恒,想要堵住他的嘴。
席知恒的话比茹景的动作快,“咸鱼”二字在她的掌心稳稳堵他的薄唇前,飘散在空气里。
茹景:“……”
行,很棒,就知道蹦不出来夸奖的词儿。
“你怎么好意思这样说我,咸鱼躺姿不都怪你,”茹景用手死死堵住他的嘴,跨。坐在他身上,神情飞扬跋扈,十分嚣张,“想好怎么弥补了没?”
席知恒兴致盎然地打量她脸上生动的表情,目光落在紧贴唇瓣的手上一瞬间后,移开去端详她的坐姿,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白生生的大腿在身材两侧晃眼得厉害。
余光注意着渐游渐近的人,他压下眸中笑意,润泽的唇瓣于她掌心微微翕动,舔了一下。
茹景神经一绷,有种过电般的感觉流过四肢百骸,她迅速抽回手背到身后,瞳孔地震:“席知恒,你属狗的吗。”
席知恒不接话,言其他:“医疗费还是精神损失费,还是用我这个人晚上弥补你,继续没我们没做—完的事情?”
茹景哽住,她压根就没往这些乱七八糟的方向想,至于最后一个他开出的条件,他今晚想都别想,不眠不休下去她怕是会在床。上阵亡。
“总裁大人,青天白日不宜宣淫,还要不要面子了?”茹景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一截,说话的气势都强了不少,虽然仍旧是仅用二人能听到的耳语,“身体也不能纵。欲过度,容易不行。”
说着,茹景在席知恒耳边轻声一笑,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尽是令人浮想联翩的勾人。
席知恒无动于衷,掀起眼帘往后仰,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背靠栏杆好整以暇地看她,似乎一点也没因“不行”有情绪变化。
他仍旧是那个纵横商场,矜贵不已的温淡贵公子。
茹景狐疑,不都说男人听不得这两个字吗,怎么到席知恒这里起不到半点效果,她无端有种不妙的预感。
背后响起窘迫又尴尬的声音,“那啥,工作人员马上就把摩托艇开过来了,你们还玩吗?”
白天的双月湾冲浪的人很多,选择游艇的人不在少数,玩摩托艇的人同样不计其数,光是海面上肉眼能见到就十辆以上。
摩托艇不比游艇,引擎一旦发动,声响动静挺大,人在游艇上走动的声音基本被摩托艇的给盖住,茹景也就没注意何时上岸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