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理手下也都是这样的方法。
在哪都通用。
宴会前,阮棠和宗政御去了普昌县,拜访了老大夫。
老大夫如今老了许多,牙齿几乎都要掉光了。
阮棠心里很难受。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生规律,可看到一个长辈生命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她很不舍。
甚至有一种恐慌感。
从前她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她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可现在阮棠突然就有一种怕死的感觉。
“师傅,我给你把脉吧。”
阮棠没等老大夫同意,便给老大夫把了脉。
老大夫身体倒还硬朗,这让阮棠松了口气。
老大夫笑了,“我自己都是大夫,还用你来看。”
“医者不自医,许大夫帮糖儿看看吧,她从京城一路回宁州就精神不大好。”
虽然阮棠现在没什么事了,但宗政御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好啊,看看吧。”
老大夫话一落,阮棠把手腕伸了过去。
老大夫把了脉,“王妃娘娘好像是喜脉。”
喜脉???
阮棠和宗政御震惊了。
特别是阮棠,声音都尖了不少,“怎么可能是喜脉?”
“应该是,也许月份浅,也许也可能是老夫脉错了。”
老大夫微微一笑。
“戒灵,你不是说没有怀孕吗?”
【之前确实没有,一个胚胎,你让我怎么看。我现在也没看出来有没有,我又不是医者。】
戒灵的声音很无语。
阮棠:“……”
老大夫又道,“再过半个月就能看出来是不是喜脉了。”
“多谢许大夫。”
宗政御心里小小激动,但也知道事情还没有确定,可还是忍不住的期盼。
阮棠离开了济药堂后,便又去了醉霄楼,还有她的那些店铺去巡视。
在县里走了一圈后,她才回稻香村。
这会稻香村可夸张了,十里八乡的村民收到了消息都出来迎接了。
“草民拜见宁王爷,拜见王妃娘娘,宁王爷,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乡亲们特别的激动,他们普昌县出了个王妃娘娘,还是他们十里八乡的人。
不止是稻香村,十里八乡的人都与荣有焉。
特别是从前帮阮家给稻香村修路的人,都觉得这是荣耀,逢人都能吹几句。
“家里通知他们了?”
阮棠心里疑惑,看向了杨四娘。
杨四娘道,“娘就是提过一嘴。”
阮棠微笑,“众乡亲免礼,不介意的,就过来阮家吃个饭吧。只是也没个准备,粗茶淡饭招待,还请大家不要介意。”
乡亲们哪里介意,能沾王妃娘娘的光,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阮家的下人们都忙翻了。
大家很自觉的搬椅子,凳子,拿着碗筷来。
阮家自然容纳不了这么多人。
于是乎,稻香村的人很自觉地当东道主,帮忙招待。
这会阮棠也在人数里发出了几个眼熟的人,村长媳妇和狗蛋娘。
她们老了许多,背影也佝偻了,目光闪躲,神情瑟缩。
阮棠心里奇怪,狗蛋娘过不好,倒也不奇怪。
但村长媳妇怎么变成这样了。
二山可是中了进士了,现在村长家出了一个进士,那也是改换门庭,进入士族了。
“娘,她们怎么了?”
阮棠朝着杨四娘问道。
“狗蛋跑了,去参军了,自从你姑父在军中混出头后,这十里八乡不少人都跑去参军了。他一跑,狗蛋爹就怪了狗蛋娘,现在和寡妇混到一起去了。”
阮棠目光一闪,她突然想起了从前有一次和宗政御在山里听到别人野合之事。
莫不就是狗蛋爹和寡妇。
“那寡妇有孩子吗?”
“有个男孩,说是收养的,喏,在那里呢。”
杨四娘下巴一抬,阮棠看了过去,就见着一个黑不溜秋看不出本来面貌的男孩子拿着一个碗,站在大树底下,眼巴巴地望着这边。
不过倒没有看到狗蛋爹和寡妇。
而且现在狗蛋娘正一脸仇恨地看着那个孩子。
阮棠不再提狗蛋娘的事,问起了村长媳妇,“那村长媳妇呢?”
“她啊,自找的。我回来才知道,她瞒着大家给二山定了娘家侄孙女,二山娘自然不同意,听说闹的可厉害了。”
而且二山爹和二山娘这次也强硬了起来,他们直接给二山定下了陈夫子的闺女。
陈夫子你知道的,从前也是不得志的举子,被你爷爷请过来当夫子。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和二山也看对眼了。
本来二山还等着中进士回来说亲的,没想到村长媳妇来了这么一出,惹了二山娘。
虽说婆母要敬,不能不孝,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