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朱雀使也不知所踪,欧阳家又机关重重,高手如云,不瞒先生,我真是一筹莫展啊!”
黑衣男子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们中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知道什么意思吗?”
“那么,风先生的意思是?”
“绫濑小姐的天赋,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她的存在,我们就相当于多了一个筹码。所以,将绫濑小姐从救出来是我们的首要做的。”
“可是……”绫濑泽拧眉,“谈何容易?”
黑衣男子把玩着一颗棋子,然后落子,看向绫濑泽,“泽大人,您知道兑子战术吗?”
绫濑泽的眉宇没有松开,“风先生,不知道您想要对如何实现?”
“现在,恐怕陆南钦他们以为朱雀使凌涧在我们手中,这个时候,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原来如此。”
这边刚好说完,绫濑野藤已经回来了,他朝房间里的绫濑泽鞠了鞠躬,“泽大人,属下没用,没能让陆南钦释放绫濑妙风。”
绫濑泽头也没抬,依然和黑衣男子下棋,只是淡淡道:“我本来也没想过他会释放妙风。只是让你去套套话而已。他开出什么条件了吗?”
绫濑野藤摇头,“陆南钦十分狡猾,他一口咬定没有抓过妙风,更无耻地说他没有见过妙风。”
“哦?”绫濑泽微微冷笑,“果然是狡猾之辈。那么明天再去找他一次,告诉他,我们用凌涧来交换妙风。”
这话一落,绫濑野藤顿时一愣,不解地抬头看向绫濑泽,“可是,我们手上没有凌涧,怎么交换?”
“他会以为我们有的。”
绫濑泽笃定的话,让绫濑野藤心头大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怎么了?”
绫濑野藤迅速跪下,额头贴着地面,“泽大人,因为之前陆南钦打听凌涧的下落,他的确认为凌涧在我们手上,只是属下,为了撇清我们和凌涧接触的事情。所以,已经和陆南钦说过,凌涧失踪,不在我们手上。”
绫濑野藤说完,四周瞬间安静下来,绫濑野藤不用抬头也知道绫濑泽的神色有多可怕,即使跪伏着,也能感知到绫濑泽身上的杀气。
绫濑野藤不敢有所动作,闭上眼睛做好被杀死的准备,即使有准备,身上也微微颤抖,冷汗涔涔。
“泽大人,接下来是您的私事,在下告辞。”黑衣男子起身,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去。
黑衣男子离去之后,绫濑泽突然看向绫濑野藤,双眸盛满杀气,双拳紧握,半晌才开口:“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泽大人饶命,属下愿意戴罪立功,请泽大人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即使绫濑野藤不甘心,他也不敢说出口。毕竟,他没接到不能说出凌涧下落的命令。
可是,他也明白,既然陆南钦开口了,自然是有周旋的余地。只是,自己却一时口快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绫濑泽缓缓开口,语气中竟然有一丝温柔,“你知道和你这个废物比起来,妙风有多重要吗?”
“泽大人……”绫濑野藤深知主子的心性,越是温柔,杀气越重。
“是我发现她的天赋,是我给了她身份,是我给了她生存的意义。所以,她是我最忠诚的棋子。而你连条狗都不如。”
绫濑野藤知道自己死定了,他再也不敢求饶。因为,绫濑泽从来不给犯错的人第二次机会,除了绫濑妙风,用绫濑泽的话来说,那是他最忠诚最好用的棋子,他对这颗棋子向来宽容。但是,不代表对别人也这么宽容。
绫濑泽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这个时候,有两名黑衣人走到绫濑野藤身后,绫濑泽挥了挥手,黑衣人捂住绫濑野藤的嘴巴,将他拖走了。
绫濑泽微微叹了一口气——自从来到中国,还真是一无所获。看来,家族中有些人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
真是一个不省心的家族。
黑衣男子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后的随从跟了进来,为他到了杯茶,“主子,您现在有什么打算?眼下不能利用凌涧换回绫濑妙风了。”
“绫濑妙风的确不错,但是,现在来看,基本废了。除灵界中,多的是能人异士,绫濑妙风在他们手中,恐怕会被读取记忆。”
“那您会不会被暴露?”
“暴露又如何?绫濑妙风毕竟没见过我的脸,翻不出什么风浪。”
随从点了点头,又看向黑衣男子的眉眼,不确定地问,“主子似乎心情不错?”
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我没想到他倒也不是真的废柴而已。”
“您是说……凌光?”
“嗯。他竟然用了祭血咒,真是没想到。祭血咒之所以被归类为禁术,是因为,太过霸道,灵力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否则都会遭来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