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白心一下吊到嗓子眼,不敢看他,但耳朵早就支棱起来。
沈青朔意味不明地哼了声,转而问:“以后还能再穿裙子吗?”
叙白下意识地点头同意,听见下面粉丝的嘶吼和队友故意的起哄,羞涩地眨眼,找补道:“愿赌服输,真男人。”
沈青朔挑眉,盯紧他盈盈一握的细腰,内心默默地一字一句念了遍: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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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演唱会的气氛从叙白女装跳舞开始逐渐变得不太对劲,主持人打趣的话题渐渐放宽界限,余姚和时嘉钰接茬快,常惹得粉丝失控的起哄。
沈青朔耳机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提醒他们收敛点,他无奈地向对方颔首示意,转而催促主持人进行下一个环节。
五个人的solo舞台是分开排练的,彩排的时候叙白忙着学习女团舞,没在现场,他不知道沈青朔的演唱曲目,期待万分,抓紧时间换下衣服回来旁观。
前奏响起,进入副歌,叙白听出是《情歌》。
又惊又喜。
原来那时候......
沈青朔特地问他的意见,是想唱给他听......
心有灵犀般,台上的沈青朔歪头看过来,眼中逐渐漫上柔情。他一早就想给叙白个惊喜,可当着粉丝的面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思来想去,只能用这种办法。
他很少唱情歌,含情脉脉,深情款款,把台下的粉丝迷得神魂颠倒,但他的眼里自始至终只有叙白一人。
临了,主持人问他的选曲初衷。
沈青朔面对镜头,静了几秒,突然咬着下唇,有种少年人的青涩感,不好意思地解释:“之前一直没想好要唱什么,征询了队友的意见,叙白说他喜欢听这首歌,我也觉得挺不错的,所以......”
粉丝一听他提叙白,尖叫着喊:“磕到啦!”
主持人特别上道,揶揄道:“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叙白喜欢,所以才选择唱这首歌,对吗?”
“......”
虽然但是……
的确是为了叙白。
沈青朔沉默,没明确承认。粉丝们个个儿精似的,立马扯着喉咙尖叫起来。
台侧的时嘉钰听见,却没多想,肩头撞了下叙白,诚恳道:“你俩关系真好。”
叙白没说话,只觉心跳如雷。
场内的粉丝正为他们尖叫,舞台的布置粉嫩嫩,沈青朔毫不避讳的展示对他的宠溺。
就像......
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婚礼。
叙白视线黏在沈青朔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嘴巴张合几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声道:哥,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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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时已经到后半夜,疯也疯够了,返程的车内一片安静。
沈青朔和叙白坐在后排,偷摸摸地牵手。周围太安静了,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在,两人不敢说话,但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腻歪地黏在一起,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最终还是叙白没忍住,抓起他的手背飞快亲了下,然后扭头看向窗外,害羞地笑了。
沈青朔被搞得心猿意马,憋着回宿舍。
其他人睡下,他一刻也不能等的把叙白哄骗进楼上卧室。
房间里没开灯,两个人摸黑吻成一团,仿佛彻底失去理智一般。不论以前如何荒唐,沈青朔心里总有所顾忌,每次只疏解出来就作罢,偏今夜脑袋里全是叙白穿女装的模样。
他捋了把湿发,扯掉毛衣,眼底泛红,狠狠地骂了句,妖精。
叙白勾着他的脖颈,决心要把他说的这两个字贯彻到底。
房间隔音效果不错,但他们都不敢大动作,沉默着互相撕咬,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折磨彼此。
“嘶——”
沈青朔倒吸口冷气,手掌摁住叙白的后脑,咬牙切齿地问:“小崽子,真想搞死你哥?”
叙白哭地鼻音浓重,嘴里尝到血腥味,才放开他的肩头,忿忿地抱怨:“谁叫你不轻点,活该。”
沈青朔闷笑,稍微起身摁亮夜灯,昏黄的灯光洒满卧室。
他低头瞧怀里的叙白,桃花眼微眯,颊边挂着未干涸的泪痕,唇上破了皮,好涩情的一幅画面。
“还能动弹吗?”
叙白摇头,“我休息一下再回房间。”
沈青朔套上衣服,光脚进浴室放水,试探水温正合适,把人抱进来洗。
难得温情时间。
叙白见他肩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丝,自责地问:“那会儿我准是疯了,你怎么不制止?”
沈青朔帮他擦沐浴乳,不置可否地说:“又不疼,你想咬就咬呗。”
“......”叙白气结。
为了防止时嘉钰醒来发现他不在房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叙白想休息会儿就回,结果捱不住劳累,洗到一半困意泛滥。
沈青朔说着说着话,发觉叙白没了回应,才意识他睡着了。静静盯了会儿,这里捏捏那里揉揉,简直爱不释手,胸腔里被一股莫名的暖流充斥,此时此刻,沈青朔恨不得把这段恋爱昭告全世界,最终,他只是低头吻了下叙白光洁的额头。